聽到陳六合拒絕的話語,郭雨亭苦笑了起來,灰暗的雙目,透露出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涼。
“你走吧!若你還有餘生,應當在懺悔和悲哀中度過!我不會要你的性命,我會讓你儘可能的活著,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我是如何崛起,我是如何讓你們走向滅亡的。”陳六合道。
“陳六合,你夠狠。”郭雨亭說道。
“人活著,有時候比死了更加的痛苦。”陳六合咧嘴一笑,猶如魔鬼!
“說不定,有生之年我還能看到你和你們沈家,是怎麼覆滅敗亡的。”郭雨亭說道。
“那就請你瞪大眼睛了。”陳六合冷笑了起來。
郭雨亭什麼話也再沒說,轉身向沈家庭院外走去,他的走姿搖晃,步伐虛浮,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當真透滿了淒涼悲慘,讓人會忍不住憐憫三分。
可陳六合跟沈清舞兩人,則都是心無波瀾,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一切,都不值得同情.......
“小妹,你說,我們的心,是不是越來越冷漠了?”當郭雨亭離開之後,陳六合輕嘆了一聲,幽聲說道。
沈清舞歪頭看了陳六合一眼,輕輕的握住了陳六合的手掌,柔聲道:“哥,不是我們越來越冷漠了,而是我們經歷過這個世間的所有冷漠,看過這個世間最醜惡的一面。”
“沒有一顆冰冷的心,我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談何立足?我們的冷漠,不是壞事,這是要經過千錘百煉的折磨,才能活明白的冷漠!”
沈清舞說道:“殺人者,人恆殺之!殺人者,不配被人同情!!!”
陳六合咧嘴一笑,道:“說的沒錯,理應如此!但凡有一丁點的心軟與悲憫,我們都不可能活到今天,早就被人吃的骨頭渣渣都不剩了.......”
“爺爺一直在看著你,此刻的他,一定是欣慰的。”沈清舞用力捏了捏陳六合的手掌。
陳六合再次一笑,他道:“郭雨亭連這步棋都走出來了,郭家已經是無路可走了,敗亡已成事實,被東方家毫不猶豫的當成了棄子。”
沈清舞說道:“郭豐輝的反咬,是一步奇招,打的東方家也有些措手不及!在輿論與風波持續發酵的情況下,東方家也無能為力!如果這個時候再不淺餘力的去挽救郭家,可就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容易弄巧成拙,東方家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這就是所謂大家族的醜陋吃相,往往都是這樣,關鍵時刻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陳六合極度不屑的道了聲。
“堂堂一個郭家,就這樣被我玩死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簡單。”陳六合說道。
“並不簡單,這可是三年佈局的成果!若是沒有這三年的準備,要讓郭家敗亡,談何容易呢?”沈清舞輕聲說道。
陳六合灑然一笑,道:“不管怎麼說,這一役,我們贏了,這就足夠了。”
“哥,但你也要切記,在每一個成功的路口,都是一個危險來襲的折點!你兵不血刃的擊垮了郭家,足夠讓東方家他們感受到你所帶來的威脅。”
沈清舞說道:“你的實力正在慢慢展露出來,他們能一點點的把你看的更透徹!一個有威脅的陳六合,是不被他們接受的!哥越強大,就離危險越接近!”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都有龐大家族,而哥只剩下一條爛命,他們想整垮我,也並非那麼容易!除非他們讓我一命嗚呼,可想要我的小命,卻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哥,真正的博弈,還沒拉開序幕呢.......”沈清舞說道。
“這個我知道,我也期待那一天,我等那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陳六合沒心沒肺的咧嘴笑了起來。
隨後,兄妹兩又聊了幾句,陳六合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