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帝小天焦急,想要喊陳六合。
但卻被奴修給攔了下來:“不用喊他,讓他一個人去吧,這種時刻,我們要給他充足的時間,讓他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我相信憑藉他的毅力與意志,能夠走出來的,他不會被這樣的打擊輕易擊垮。”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那小子不會想不開吧?”帝小天擔憂的說道。
“放心吧,陳六合不是那麼脆弱的人。陳家出不來那麼懦弱的窩囊廢。”奴修篤定的說道。
“這次的打擊,對他來說真的太大了,我能感受到陳六合跟清舞丫頭之間的感情。”
鬼谷嘆了一聲說道:“從某種程度來說,清舞丫頭幾乎是陳六合的精神寄託與精神支撐,正因為有那個丫頭陪在他的身邊,所以他才能一次次的從絕境中爬出來,死死撐著沒讓自己倒下。”
“現在,那個丫頭就這麼突然的離開了,可想而知……陳六合精神和心靈將遭受多麼大的床上,那種痛苦,是我們根本無法體會到的。”
鬼谷怔怔的望著陳六合離去的背影,道:“我認識他這麼久了,還從未見他如此痛苦過。”
“這本來就是他的劫數,沒有什麼好同情的,他的路,從來都比旁人難走了百倍千倍。”龍神說道。
丟下這句話,他也轉身離開,沒有半點留戀。
奴修也道:“散了吧,等陳六合冷靜一些之後,再說其他的事情。”
頓了頓,他又看了眼站在遠處不知所措只是一個盡哭泣的蘇婉玥,道:“丫頭,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的男人比你想像的要強大,等他冷靜下來,自然會好的。”
蘇婉玥茫然失措,她想要去追陳六合,但奴修剛才的話讓她停下了腳步。
或許奴修說的是對的,陳六合現在最需要的不是安危,而是安靜……
“散了吧。”奴修揮了揮手,也轉身離去。
……
這一夜,陳六合一個人在炎京的大街上如一個孤魂野鬼一般的晃盪著,他失神落魄,像是一個沒有魂兒的人一般,漫無目的的走著,渾身是血的他,走起路來一晃一晃,那模樣看起來容易讓人的心臟禁不住的揪痛幾分。
哪怕是一個普通的路人都能看的出來,若沒有經歷過人間最悲慘之事,不可能讓一個人出現這樣的狀態。
陳六合也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晃盪了多久,總之整個過程,他都處於悲痛的無意識當中,好像思緒都停止了運轉一般,他的心中只念著沈清舞,只是在不斷的回放著沈清舞離開時候的模樣。
什麼時候回到沈家的,陳六合也不知道。
他一進門,就看到正在庭院內交集等待著他的蘇婉玥、刑天、帝小天、鬼谷四人。
看到陳六合回來,四人神情一震,驚喜莫名,趕忙迎上前來。
還不等他們開口,陳六合就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沒事。”
隨後,也不給幾人說話的機會,他就獨自穿過了庭院,走進了沈清舞的臥房。
帝小天張了張嘴巴想說什麼,但被鬼谷攔住,他嘆聲道:“罷了,此刻,我們什麼都不需要說,只要默默的陪在他身邊守著他就成了,給他足夠的空間,給他足夠的安靜吧。”
“唉,這都是什麼破事啊,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不得不說,這賊老天對陳六合也的確太過不公了一些,怎麼什麼倒黴事情都碰到了他的頭上。”
帝小天忍不住罵著:“先是雨仙兒被擄走,現在又是信仰的離開。這樣的悲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命運對他太過殘酷了一些。”
“他生來本就是個錯誤不是嗎?他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了啊,至於路有多難走,又有多坎坷,那些還重要嗎?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