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跟蘇婉玥聊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便洗漱休息了。
少了沈清舞的沈家,無疑是一種極大的缺憾,會讓人感覺到,彷彿連空氣,呼吸起來都不如以前那般自在了。
奴修已經有兩天沒回沈家了,對此,陳六合也沒有覺得奇怪,畢竟那個老頭兒向來神神秘秘,可能是離開在即,他也去處理一些自己的私事了吧。
至於奴修那個無親無故的老頭兒有什麼私事,這點天知道……
翻雲覆雨的一夜過後,陳六合也從蘇婉玥的身上感受到了身心上的愉悅,而蘇婉玥,自然又是被陳六合給折騰的不輕。
不過可能是離別在即,這個妮子可是出奇的瘋狂,戰鬥力爆表,一個晚上不知疲累的索取著。
第二天一大早,陳六合做好了早飯之後,在蘇婉玥還沒睡醒時,就獨自一人離開了沈家。
他單獨去了一趟八仙山,他去爺爺沈振年的墓前祭拜。
帶足了爺爺生前最好喝的酒與最愛抽的煙。
整整一個上午,他都跪在這裡,一直陪著爺爺說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說了很多,從小時候的事,說到入獄時,從入獄時,說到現在,包括沈清舞的離開,陳六合也說了。
可說著說著,他哭了,雙眼通紅,一臉的愧疚與自責。
正是因為隨著他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多,他愈發知道爺爺沈振年對他的付出到底有多麼的巨大,爺爺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是越來越偉岸偉大。
爺爺沈振年,絕對是一個要讓陳六合感恩感激到極致的人。
沈家,也是讓陳六合內心惋惜到了極致的家族。
沈振年後半生一直都在為他陳六合而活著,一直都在為沈清舞而活著。
可到頭來,沈家落下了什麼?落下了兩個不是沈家血脈的後人而已。
沈家滿門英烈,到頭來,卻如此淒涼,淒涼到連一條血脈都沒能留存於世,淒涼到讓人肝腸寸斷,淒涼到讓天地都要悲慟。
這一點,就連陳六合都內心悲憤萬千。
陳六合一邊給沈振年敬酒敬菸,一邊痛哭流涕,這種情感,是無法抑制的,是幾乎要讓他情感崩潰的。
“爺爺,您讓我這一生,用什麼來報答您老人家,您說,沈家為什麼就沒有留下一條血脈呢,若是有,我陳六合這一生,哪怕是做牛做馬,窮盡一切,也會把沈家後人奉若神明捧入雲霄。”
陳六合哭訴著:“可是,這賊老天為何要對沈家如此薄情,六子本以為,小妹是沈家血脈,心中難免還有幾縷慶幸,至少,沈家還有血脈,可到頭來,連小妹都不是沈家後人。”
“您知道,這對我們的打擊有多大嗎?六子不孝啊,都怪小六子,是小六子不好,小六子就是個掃把星,是小六子把所有的厄運與不幸,帶給了沈家,爺爺,小六子對不住您……”
陳六合磕著頭,把頭深深的埋在地下,哭的撕心裂肺,身軀都在顫顛,情感徹底崩潰。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陳六合的情緒終於稍微穩定了一些。
他抬起頭,用衣袖在臉上狠狠的擦拭了一把,鼻涕和眼淚混淆在一起,讓他看起來是那般的悲傷。
“爺爺,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好,都是想讓我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如果這是您想要的,您放心,小六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也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陳六合目光逐漸變得兇狠堅定:“小六子一定會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前路有多麼危險,不管敵人有多麼強大,小六子一定不會倒下去的。”
“沈家也沒有滅絕,沈家還有我陳六合,還有小妹沈清舞!您放心,小六子一定會把小妹奪回來的,一定會讓小妹重新回到沈家。沈家,就是我們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