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瘦老者,不是郭家家主郭雨亭,還能有誰?
他被陳六合這一喝,嚇的身軀都是狠狠一顛,惱羞成怒的看著陳六合,心中滿是屈辱與蒙羞,他怔怔的愣在了哪裡,不知道如何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一隻腳在門檻內,一隻腳在門檻外的郭雨亭就以這般尷尬的姿態,站在那裡.......
“滾出去!!!”陳六合沉聲喝出三個字,聲聲如雷,震得郭雨亭心頭顫顛。
郭雨亭臉上火辣辣的,漲紅一片,他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會這般受辱,竟然會被陳六合如此呵罵驅逐。
以他的傲氣,他多麼想轉身既走,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走,他走了,郭家恐怕就真的要完了,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再大的屈辱,他都得承受著.......
深深吸了口氣,郭雨亭說道:“陳六合,沈清舞,我今天前來,沒有惡意,我已經在你們和沈家的面前,深深的低下了頭顱,不要為難我這樣一個悲涼老人。”
“悲涼?”陳六合冷笑了起來,笑著笑著,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笑聲在院內傳蕩,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郭雨亭,你還會悲涼嗎?你當初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多麼的狂妄跋扈!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郭家,會把沈家永遠的踩在腳下!”陳六合凝聲呵斥。
郭雨亭臉色難看,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承認,我以前做了很多對不起沈老,對不起沈家的事情,但那都是我一個人的錯,陳六合,有什麼報復,你可以全都衝我一個人來,我今晚來這裡,只是想求你,高抬貴手,放了郭家一馬.......”
郭雨亭說道,能讓他這種心高氣傲的老人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可見,郭家已經淪落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既可憐又可悲之人,更有可誅之處!”
陳六合冷哼說道:“郭雨亭,你現在才知道錯了,已經太晚了!當年你懲治我和沈家的時候,可不曾有半點手軟!你恨不得把我們挫骨揚灰,你恨不得把我踩進十八層地獄!”
“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郭家一手造成的!即便是在我出獄之後,你們郭家都不曾有一刻想放過我!一直在明裡暗裡的想要擊垮我!但很可惜,你們太小看我了!”
陳六合獰聲說道:“你們帶給沈家的屈辱,我全都記得,我就是要用你們郭家的滅亡,來為我們沈家雪恥!這是你們罪該應得的下場!任何踐踏過沈家的人,都必須付出慘重代價,無論是誰,我都絕不姑息!!!”
郭雨亭的神情狠狠一顫,道:“陳六合,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
“你連這個大門都進不來,怎麼跟我談?我又憑什麼跟你談?”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郭雨亭深吸了口氣,他做出了一個讓陳六合都驚駭的舉措!
郭雨亭竟然跪在了沈家的門檻之外,對著沈家的正廳處,深深叩拜了一下,高傲的頭顱,埋在了門檻之下,揚聲道:“沈老,罪人郭雨亭,前來叩拜,這一拜,洗我悔過。”
誰知道,怔神之後的陳六合並不買賬,冷笑道:“不恥之人就是不恥之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還真能放得下身段與尊嚴!”
“但很抱歉,我爺爺不需要你這種殲人叩拜!”陳六合不為所動的說道。
郭雨亭並不因為陳六合的輕蔑而憤怒,他站起身,對陳六合道:“我現在,應該有資格跨進你們沈家門檻了吧?我對沈老一拜,是對沈老最大的慰藉。”
“只剩了了餘生之人,何必如此作踐?一拜,彌補不了你的累累過錯!”
不等陳六合開口,沈清舞就漠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