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用力握了握沈清舞的手掌,道:“別胡思亂想,這種事情,不該讓你煩惱,你知道,這對我來說,只是小事一樁!”
“哥,我也想殺人!”沈清舞看著陳六合說道,這句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聽起來是那麼的驚世駭俗,但卻不會讓人感覺到有絲毫違和感,特別是對於見識過沈清舞恐怖的秦墨濃與王金戈來說!
今晚要不是沈清舞的從天而降,王金戈現在的處境都不敢想像,她到現在都還沉浸在沈清舞帶給她的震撼當中,一個坐在輪椅上,好像有仙氣環繞的脫俗女孩,怎麼可能那般驚豔!
“殺人的事情交給哥來做就好,你這雙手,沾上血腥,是一種褻瀆!”陳六合柔聲說道。
沈清舞默然不語,但清澈眼睛中的殺意,卻依然凜凜,不願退散!
陳六合把視線落在三個女人身上,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道:“好了,時間挺晚的,你們三個都回去休息吧,我這邊有清舞照看著,沒事。”
最先說話的是秦墨濃,她神色平和的點點頭:“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病房,有什麼事隨時喊我!”說罷,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她就退了出去。
隨後,秦若涵也咬了咬嘴唇說道:“六合,那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王金戈最為簡單,她只是眼神複雜的對陳六合點了點頭,隨後又深深看了沈清舞一眼,就跟著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三女先後離開,陳六合再次苦笑一聲,看著沈清舞道:“我怎麼感覺,面對她們三個,比面對千軍萬馬來的還要有壓力?真是頭疼!”
沈清舞淡淡道:“哥,別想那麼多,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她們心知肚明,但都心照不宣,即便有硝煙味,也不會讓你看到,她們很清楚如何才能抓住一個男人,如何才能不讓自己的男人心生反感!”
“呃.......但不可否認,愧疚的還是我。”陳六合失笑了一聲。
“如果你願意用她們之中某兩個人的傷心欲絕甚至哀莫大於心死來換取你的不愧疚,倒也可以。”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歪頭看了沈清舞一眼,失笑道:“小妹,我怎麼感覺你像是一個情場老手?”
“我只是善於把複雜的事情極盡簡單化而已,她們會有怨言,但不至於心積怨氣,只要足夠愛你,她們會心有抉擇,不夠愛你,會主動離開!”
沈清舞道,話語說的無比輕鬆,可是她心裡那筆深埋心底且不為人知的賬,又要怎麼算?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兄妹兩聊著天的時候,病房外,第一個先行離開的秦墨濃竟然沒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就站在了陳六合的病房外。
第二個出來的秦若涵看到秦墨濃,臉上也沒有絲毫的訝異,一切都很平淡,兩人之間,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四目相對。
秦墨濃上下打量了秦若涵一眼,道:“我知道你,一個女承父業的女商人,生意做的不是很大,若不是靠著六合,你或許早就香消玉損!”
聽著著暗藏尖刺的話語,秦若涵不動聲色,淡淡一笑,道:“秦墨濃?大學教授,還是個年輕有為的女校長,級別夠高的,不過你怎麼會看上六子呢?他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你們兩個怎麼看,都不是很般配!”
這是兩女的第一次對話,但卻充滿了火藥味,誰的心中都有著怨氣,顯然,剛才在病房內的若若大方相互無視,僅僅是做做樣子而已。
“般不般配,不是你說了算的,我能讀得懂他,並不代表你也能讀得懂他!”秦墨濃淡淡說道。
“你怎麼就知道我讀不懂他呢?難道就是因為你比我多了些文化和知識分子的氣息,就覺得可以高我一等嗎?”秦若涵笑了笑,說道:“我跟六子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