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突然,一道鼓掌聲響了起來,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陳六合的視線當中。
這個男子穿著一身灰白色的西裝,打著領帶,穿著一雙錚亮的皮鞋,還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頗有股成功人士的範兒。
但陳六合卻那鏡片後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狠辣與厲色,這是一個很擅長隱藏自己的人!
不用問,看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發號施令般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吳佔峰了,湖濱地區有名的頭領!
“陳六合果真不虧是傳聞中的狂人啊,當真敢一個人孤身前來,單刀赴會都不能形容你了,因為你身無寸鐵,不錯!看來是藝高人膽大!”吳佔峰收回手掌,來到陳六合的三米外站定,仔細的打量著陳六合。
“穿著病號服就來了,這個王金彪,在你心目中的份量不輕!”吳佔峰說道。
陳六合泰然自若的說道:“即便是我養的一條狗,那也是我的狗啊,現在我的狗被人擄走了,我這個做主人的,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不是?”
“嘿嘿,有那麼一點意思!”吳佔峰說道:“對了,先做個自我介紹,鄙人吳佔峰!吳王的吳、佔有的佔、山峰的峰!”
“呵呵,看樣子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自傲一點!”陳六合環視了周圍一圈,看著那三四十把槍,陳六合道:“吳老大,你這陣仗不小啊,這麼多人埋伏我,還要搞得這麼如臨大敵,是不是有點小家子氣了?”
吳佔峰不以為意的推了推眼鏡,笑道:“你也知道,出來混,最忌諱的就是掉以輕心,特別是像我們這樣的人,最怕的就是陰溝裡翻船!況且要是對你陳六合沒有幾分瞭解,我哪裡敢打你主意不是?你可是身懷絕技啊,我哪敢小覷!”
“你瞭解的倒是不少!不過,有一點你可能想錯了,萬一我不是一條陰溝,而是一道天塹呢?你跨不過去啊,怎麼辦?”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身處如此絕境,臉上照樣平淡如水,看不出一點緊張的意思。
“在湖濱,哪有什麼天塹?能讓人栽跟頭的都是陰溝!”吳佔峰笑著說道,繞著陳六合轉了一圈,上下打量,道:“陳六合,說實話,你的膽子很讓我佩服,在湖濱,連盧爺的獨苗都敢動,我除了說你活膩了,找不到別的形容詞!”
“盧嘯塚又不是三頭六臂,為什麼不能動?”陳六合淡淡道,歪頭看著吳佔峰,道:“倒是你,吳老大,據我所知,你在湖濱混的不錯啊,至少比王金彪混的要好,就你這種身份地位,也要充當別人的狗?掉份!”
聞言,吳佔峰一點也不生氣,很坦然的說道:“兄弟,你是太高看你哥哥我了,混我們這一行的,說白了,玩的再大也登不上臺面,指不定哪天就玩完了!不跟著盧嘯塚這樣的大老闆,怎麼風生水起?況且盧爺對我有多次救命之恩,我為他肝腦塗地,也實屬應當啊!”
陳六合點點頭:“話是這麼說沒錯,那你就不怕,因為攀上了一顆高枝,而撞到了一塊鐵板?高枝雖好,但鐵板更可怕啊,一不小心會撞死人的!”
吳佔峰失笑的擺了擺手,道:“兄弟,這些彎來繞去的話,咱們就不多說了,今天把你喊來,是什麼目的,我想你也明白!”
頓了頓,他道:“都說你很精明能幹,但我看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啊,你當不了一個梟雄,一個小小的馬仔就讓你赴險,太意氣用事啦,你這條命今天就算不交代在我這裡,遲早也會被人拿走的!”
吳佔峰說道:“我敬你也是一個有膽魄的漢子,你說吧,還有什麼遺言,如果不是很麻煩,我倒是可以幫你做做!”
“你真要幫盧嘯塚幹掉我?想好後果了嗎?殺了我,可能會有很多人會讓你活得很痛苦,死對你來說,都會是一種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