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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四不像,卻又差強人意。

司徒文淵細細地打量她,攏起眉頭,半晌從衣袖口袋內,取出一頂繫有朱繩的緞面紅帽,招她過來,二話不說的往她頭上戴,才心滿意足的露出滿意的笑容。

眯起眼,忍耐他粗魯又不失溫柔的舉止,辛掩月笑臉盈盈的問他,“還可以嗎?”

“勉強。”勉為其難的頷首,司徒文淵拿起披肩幫她穿好,偎過頭去,若有所指的說道:“不過——我還是喜歡你身著羅裙的模樣,看起來比較順眼。”

莫名地紅起臉,辛掩月沒話回他,只得羞赧地催促他道:“還上不上路哪!再不走,天就黑了。”

暴出大笑,司徒文淵走向小六牽來的白馬,回頭將她舉上馬背,自己再縱身躍上,一陣吆喝,一行人——連同十名護法、護衛、幻珠一—策馬下山。

沒人市集,十名死士立刻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跟司徒文淵雙轡並騎的,只剩下掩月跟幻珠這一對。

“司徒哥哥你看,是紙鳶呢!”

屈指一算,她已有八年不識山下風貌了。對這“鄉下土包子”而言,就算是平常如紙鳶,也能輕易挑起辛掩月旺盛的好奇心。

“喜歡嗎?挑個漂亮的帶回去。”

搖著頭,辛掩月矛盾地表示興趣缺缺,心眼一轉,卻又鬼點子一籮筐的提議,“相傳紙鳶是梁武帝時期,侯景造反,武帝被困,造來向外告急,類似於傳信鴿的玩意兒。就不知載人上去,是怎生的光景。等回莊裡,咱們也做一個來玩玩,人像鳥兒般,在碧海藍天中翱翔,肯定很有趣。”

玩命的遊戲,希冀司徒文淵同意,除非烏白頭、馬生角,夸父追到太陽才有可能。他幾乎被她膽大妄為,只求好玩不怕死的個性嚇壞了。

久久不吭聲,司徒文淵皮肉僵硬的端坐在馬背上,不置可否。

“不行嗎?”回過頭,見他一臉蒼白,辛掩月擔心的問:“你不舒服嗎?要是不舒服,咱們找個地方休息好了。”眼睛飄向前面一棟扎著紫綢布簾的畫舫,她興致勃勃的指向前,佯裝天真的說:“就前面吧!醉月軒,真巧,跟我的名字僅有一字之差地。”

居然把長安城內有名的風月場所醉月軒當作一般酒樓,司徒文淵頭疼的按著太陽穴。‘不知拿這不解世事的辛掩月如何是好。

“少主……”司徒文淵神色蒼白的可憐模樣,實在讓人同情。

瞅著掩月要笑不笑的臉,知道她又淘氣,故意整人,杜十全側隱之心大起,解救主子於水生火熱的說:“少主若是不舒服,咱們還是上廣興客棧喝馬奶酒稍事休息吧!”跟著附過頭去在他耳際咬耳朵,“月姑娘故意整你的,醉月軒早在前年,她就喬裝上去逛過了。豈有不知裡面裝點什麼東西的道理?”見他不信,他只得嘆息,“要不然你問她,長安第一名妓是誰,看她能不能毫不猶豫地就回答你。”

揚起眉,司徒文淵聽完他的話,果真低頭問辛掩月,“月兒,長安城第一名妓是誰,你知道嗎?”

疑,被拆穿啦!

輕吐銀杏,辛掩月眼珠子一轉,反應超快的裝傻,“我哪會知道長安第一名妓是誰?”閨秀報仇,立刻不晚。辛掩月頭往旁傾,一臉“xxx”相的反問杜十全,“杜大爺,你知道長安第一名妓是誰嗎?”

“不就是綠莞淨嗎?”話出口,才為時已晚的發現他又被辛掩月耍了。瞪大眼,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瞬間噘起嘴的幻珠,大叫,“月姑娘,我會給你害死!”

辛掩月哪管他的死活?早笑得花枝亂顫,歪倒在司徒文淵懷裡了。

“幻珠……”甫下馬,幻珠就給她吃排頭。硬是往他脛骨一踹,扭頭跑了開去。

真是無語對蒼天。杜十全拉不住她,回頭少不得又要數落辛掩月幾句。

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