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骨骼分明、非常強健的背脊上已沾滿了霖露,全身都凍得通紅了,黑長的頭髮似乎冒著霧氣,滑落著顆顆冰冷的水珠……
難怪剛才赫連夫人講到兒子就含泡淚,赫連將軍罰人還真是苛刻得很,把自己的兒子也當軍隊裡計程車兵對待麼?
“赫連珏……”長細的眉頭緊蹙了下,心頭莫名的一重,蘇沫急跑幾步到他跟前,“赫連珏……”見他閉著眼睛,叫了也不應,蘇沫心裡緊了緊,拿手就死勁的撮他光裸厚實的胸口,“你沒事吧,凍僵了麼?”
“你怎麼來了?”他閉著眼,聲音沉沉的有些沙啞,均勻的吞吐一遍呼息,這才慢慢張開眼睛。
大眼兒微微含笑,雙手上一捧,捂住了他剛毅的臉頰,“你沒事就好,我真擔心你被公公罰得太厲害了,傷著哪裡可怎麼得了!”
暖暖的氣息吐在他面上,溫柔細滑的小手的觸控,心裡驀得生出些別樣的暖意……只看黑眸裡波光微微一蕩,同樣透出熱情的溫柔,嘴角卻邪邪一勾,“這麼說,你這女人還有點良心,沒負我一心為了你活受這種罪。”
鳳眸綻放出異樣的情素,是他沒自覺的,也是她一直未發現或者說看到了,卻不以為意的曖昧光芒。
嘴上微一嘟,俏皮的很,“看起來挺聰明的一個人,公公罰你的時候幹麼不講清楚呢,按我說,哼,活該你受罪!”
手上卻下意識的撮著在他身上,觸到他的身體才知道凍成什麼樣了,於是二話不說解下了自己的厚披風,拉著人矮了身就為他披上,邊繫著領上的帶子,邊說,“我和公公都講清楚了,你不用再受罰,走吧,趕緊回房去,不然凍出病了,我可陪不起你們家這麼大個兒子……”
“全給我捂上了,你不凍麼?”
聽她叨叨的關懷,感受著披風上留下她的餘溫,此時不僅是身體暖和了,心裡更盪出圈圈熱意,漂亮的唇角盡越勾越大,鳳眸盯著她通紅的鼻頭,立即閃出一抹亮眼的笑容,“沫兒,你對我真好……”
似真似假的話,說出來手卻覺就是他此時心裡的感受,鳳眸微微一縮,凌眉也攏了上來……
“毛病……”她就睨了他一眼,一點也沒把他的肉麻當回事,又左右一看把人都包嚴實了,這就扯著他往院門走。
赫連珏看她嬌嗔可愛的怪眼色,心裡驀的比水都還有柔軟,甜滋滋的感覺……長臂很自然一伸就圈她入懷,看她不自在的目光,要推拒他的擁抱……突然俊顏上溫溫一熱,眼裡轉換出晶亮的光芒,像一臉無辜的說,“你若凍著了,爹和娘肯定會再罰我的,你忍心?”手臂上一點松意也沒有,霸道的攬得更緊,很緊……
蘇沫怪眼盯著他是直了直,明知道他故意鬧自己,這時卻好心情的沒跟他計較,任他半擁著走了,有時覺的有他這麼個朋友在身邊,似乎也不錯……臉上微微含著暖笑,只是她最為平常的心態,在男人的眼中看來,是否同樣也只把她當作是朋友呢?
這個似乎有待研究了。
路過三個下人處,赫連珏著重的瞧了眼秦芳與陸仁,本是要再起的步子,驀的又停了下來,只對他二人說,“目前蘇府裡才安生下來,不能再出什麼紕漏,所以你二人先回府幫著主事的主子照應著。”
秦芳與陸仁二人聽聞,立即都看向蘇沫,赫連珏立即又說,“有我在,不用擔心你家小姐的安危。”說話時手上也捏了捏蘇沫的手指,蘇沫奇怪的看他一眼,不過仍然會意的附和說,“那你們都回去吧,有何事找老易便成。”
分割線
“赫連珏你還凍得很麼?”馬車裡蘇沫無奈的問道。
他們正上街要去逛花燈去,這也是赫連珏一意決定的事。明明在府裡安靜的待著多好,這人才凍得那麼難受,還這麼不安份。更過分的是,他似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