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該休息了。”月歌往前走了幾步,卻沒聽到梅竹跟上來,冷聲道,“你做什麼?”
梅竹加緊腳步跟上,卻不敢象以往一樣與她並肩,落後一步,跟在她身後。
月光鋪撒下來,讓地上一片銀白,卻將樹葉的影子投著森森墨色,使得那般的黑白分明,影影帶著冰霜之意,讓梅竹感覺身上突地涼了起來,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衫,跟著月歌往前走。
……
第十章 殺機
月歌走進內務府大門,便有小太監迎了上來,臉上帶笑:“您是幸者庫掌事姑姑吧,請跟我走,總管大人等著您呢。”
月歌知道他是李德貴面前得力的太監小李子,便含笑行了禮,試探著問:“李公公,不知李總管找奴婢前來,可有什麼事?”
小李子並不答話,只朝她望了一眼,慢慢地道:“姑姑既是掌管幸者庫,連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都不明白了嗎?”
小李子的語氣囂張之極,月歌念及他是李德貴貼身侍侯之人,只得忍氣吞聲,勉強道:“是奴婢孟浪了,多得公公提醒。”
兩人一路無話。
月歌被小李子領著,來到了廂房之處,推門走進,便見屋子裡早聚了三四個人,有男有女,那男的,竟是皇宮護衛服飾,忙垂了頭,避開了他的視線,直直走到李公公面前行禮。
李德貴手裡捧了茶碗,見她到來,揭起碗蓋喝了一口茶,這才把那茶碗放下,“這屋子裡的人,有些你認識,有些你不認識的,你看看,認識的我便不說了,這一位麼,是包衣營護衛魏參領。”
月歌抬起頭來,便見一位年青男子坐在李德貴的下首,目光陰悒地掃了她一眼,她嚇了一跳,看清他青白被酒色薰染的臉,忙垂了頭下去,“是。”
“月姑姑,奴婢給您見禮了。”
月歌聽到這熟悉的女聲,心底劇震,抬起頭來,便瞧見了一名女子笑吟吟的朝她望著,一張尖尖的臉,很有幾分姿色,可不正是翠蝶?她竟然巴結上了李公公?
彷彿知道她的心聲一般,李德貴漫不經心地道:“都是替雜家辦事之人,月歌,你便別計較這些了,她雖替雜家辦事,但還是歸屬於你的手下,聽你的吩咐辦事,你可明白?”
月歌低聲道:“奴婢明白!”
李德貴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們心底想些什麼,他怎麼不明白?都想攀上高枝兒,想從擺脫幸者庫最底層奴婢的身份!月歌心夠狠手夠辣,但和那衛珏相比,總缺了些心眼,於他而言,能在手裡使得順手的刀,才是好刀,所以,他以往抬舉了衛珏,只可惜衛珏運氣不好,又慢慢不太聽話了,原本她的貪財,讓他可以把她牢牢地拿捏住,哪裡知道,這個女人生就一幅如清麗脫俗的面孔,年紀不大,卻貪得太不象話,把自己給陪了進去。
不過不要緊,象她這樣的奴婢,拼著命往上爬的,幸者庫多的是。
衛珏倒下了,他便扶持另外一個。
只要聽話就行。
這宮裡頭麼,什麼都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聽話。
再者,就是把人的價值要利用得乾乾淨淨。
李德貴把手裡的茶碗放下,慢慢地道:“聽聞那衛珏依舊不太老實?”
月歌心知翠蝶怕是把幸者庫發生之事早就一五一十地稟報給李德貴了,點頭恭順地道:“不錯,她拿奴婢以往之事要脅奴婢,使得奴婢束手束腳,奴婢原想著處罰她,讓她老老實實,不給公公惹麻煩……”
李德貴沒有看她,把玩著手裡的斑指,“你以往的事?想進儲秀宮當秀女之事?”
月歌驚出一身冷汗,撲通一下跪下了:“是奴婢被豬油蒙了心,生出那等妄想,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李德貴笑了笑,“你有這樣的心思,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