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驚呼一聲,定睛一看,正是離去之人。
見旎嘯一身是血,駱風雁頓時慌亂不已:“公子,你,受傷了?”
旎嘯淡然笑道:“只是皮外傷,小事,小事。”說完,坐下隨手撕下幾布條,為自己包紮起來。
“公子,對不起。”駱風雁愧言低頭。
旎嘯見得,哈哈一笑:“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如果我想置身事外,早就一走了之,區區幾個殺手能攔得住我?”
駱風雁沒有說話,只是默坐一側,面帶幾許愁緒傷悲。
旎嘯知她為婆婆之死而傷心,嘆道:“人死不能復生,還是想想以後吧。”
駱風雁抬起頭來,望向眼前這位與己年相仿的少年,眉宇間英氣勃勃。驀地,一念閃過:“公子,那些殺手……”
“被我殺光了。”旎嘯話語間,波瀾不驚。
片刻,駱風雁自驚愕中回神:“想不到公子的武功如此之高!”
旎嘯只是微微一笑,而後說道:“不要叫我公子了,叫我旎嘯吧。”
駱風雁點了點頭,輕啟朱唇:“你用的是假名吧?”
“為何這樣說?”
“百家姓中,何曾聞有姓‘旎’的?”
旎嘯微微聳了聳肩,笑道:“如假包換,不過說真的,我也不知先祖為何用了此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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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風雁見說,不免“噗嗤”一笑,又是嘆了一口氣,傷悲之情佈於臉上。
等旎嘯站起身來,她問道:“公子,你看什麼?”
旎嘯環顧一週後說道:“此地不宜久留,估計還有不少殺手會追來。”
駱風雁輕輕頷首,沉默片刻,問道:“公子,你不想問我,這其中為何嗎?”
“你婆婆已經說了啊,看你樣子,應該也是不知情,如果不是倉促出逃,裡面怎會穿的是冬衣?”
駱風雁聽了不免羞紅滿面,急忙掩遮衣上的幾處破洞。
旎嘯只是莞爾一笑:“還是找一個有水的地方洗洗吧。”
“啊!”
駱風雁慌忙去摸自己面頰,塵垢滿手,一抹即落。那頭髮中塵石如雨撒,這下令她急慌掩面而泣。
旎嘯略顯無奈,溫言寬慰:“不要哭了,我臉上不也是厚厚一層灰灰嗎?這戈壁沙漠裡,本就如此。”
駱風雁正值豆蔻年華,在婆婆面前還好,如今在陌生人跟前如此糗樣,哪能受得了?
旎嘯見得,不禁輕輕搖頭,才知官宦家的小姐如此,只好一番細語輕聲哄慰,終讓駱風雁珠淚漸停。
“我們走吧。”
駱風雁輕“嗯”一聲,見旎嘯半蹲下來,頓時讓她臉滾燙,低聲說道:“我何時讓你背了?”
說完,她徑直往前,不料鞋不合足,行步踉蹌,一高一低,一瘸一拐。
旎嘯心知這小姐臉薄,但這樣子怎能走路?
駱風雁見他緊挨自己,恐自己跌倒之時來扶,自然是心生感激。
她邊走邊說道:“在路上,途經一個村子時,一家好心人給了我一身換洗衣服,哪想殺手來得好快,匆忙之下只是換了這雙鞋子。”
旎嘯“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駱風雁嘆了一口氣,停下來回望西邊,早已看不到埋葬婆婆之地,不禁淚落。
旎嘯伴她身邊片刻,問道:“小姐,知雅令之戰嗎?”
駱風雁微微頷首:“那是發生在仁宗年間的事。”
“想不到小姐博覽群書,精通曆史。”
駱風雁輕拭淚水,去問旎嘯:“與你相見的地方就是那裡嗎?”
“嗯。”
駱風雁一聲輕嘆,話中悽悽:“匆匆歲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