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花季少女,恐已遭玷汙,再難復往昔清白,重逢之日,恐怕比登天還難了。”
言罷,老嫗驀然轉身,目光懇切直視旎嘯,似有千鈞重負:“懇請公子不棄,伸出援手。即便她們香消玉殞,也請公子將遺骨歸葬我柳家。”
未待旎嘯答話,老嫗又急切說道:“若二女尚存人世,唉……”
老嫗遲疑片刻,面色痛楚難掩:“即便有幸歸來,她們在這村中的處境,亦是荊棘滿途……”
忽地,老嫗神色一凜,絕然道:“罷了,就當我柳家未曾有她們。公子若救生還者困難,倒不如成全她們,一劍殺了她們,免她們在那幫畜生手中受盡折磨,或許,那才是她們真正的解脫。”
旎嘯聞此,不禁愕然失色,心緒複雜難名,一時語塞。
他深知老嫗所託,是望他帶回子侄,不論生死,生則殺之,死則尋屍。
望著老嫗眼中懇求,他怒意難抑,卻又無處發洩,只得壓抑於心頭。
煩躁中,他踱至窗邊,仰觀夜空,就在這一恍然間,那空中星光一閃。
他雙眉微蹙,神色肅然。目光緩緩環看村落半圈,腦海裡不由得閃出一個念頭。
轉身面對老嫗,他說道:“只怕夫人還有事沒有對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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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嫗目光閃爍,慌亂避閃,終低頭不語。
旎嘯從容就坐,靜候其言。
少頃,老嫗內心鬥爭終得釋懷,蹣跚近前:“公子,並非我不願意說,實是此事難以啟齒了。”
旎嘯以沉默回應,輕輕頷首。
老嫗見狀,淚光再現,輕嘆一聲,側身坐下:“唉,罷了,公子,此事還是告知於你。”
“夫人請直說。”
老嫗目光閃爍,羞赧轉身。
終於,她面色凝重,似下定決心:“此事發生在入柳門第三載,我生下一女,其私密之處,有一枚粉紅胎記。”
老嫗偷瞥旎嘯,略顯忸怩。
稍時,她繼續說道:“初見之時,我詫異非常,便詢問夫君,不料他並無訝色。追問之下,夫君說柳家女子,十之六七皆有此等標記,大伯之女亦然,且此胎記可追溯至數代之前,柳家女兒,代代相傳。
“據先輩傳言,柳家遠祖之一曾遷居汝陽,彼時與留在柳家的先祖仍有書信往來,言及彼處柳家之女,同樣帶有此等胎記。”
老嫗稍作停頓,又說道:“直至我柳家遭此劫難前,不僅我,連同夫君、兄長乃至公爹,均不解此胎記背後有何深意。”
旎嘯見說,不免心生好奇,急切問道:“難道這背後藏著什麼血脈的秘密?”
老婦淡然一笑,點頭讚許:“公子果真聰慧過人。這確是我柳家一門獨特的血脈傳承,僅限女子所有。
“自遠古血脈綿延,這胎記之謎無人能解,更不知其為血脈象徵,亦或是何時起始,家族古籍中亦無明確記載。
“那一日,福王李妃的遠房親戚楊達率少林惡僧及打手闖門,表面上索要某幅字畫,實則粗略搜查一番便作罷,並未深入追索。
“令人髮指的是,他們竟屠戮我柳家男丁,老幼婦孺倖免於難,卻囚禁於此,連家中僕役亦未能倖免,禁足於斯,動彈不得。”
說到這裡,老婦長嘆,滿目哀傷。
復又望向旎嘯,她臉頰緋紅,聲音細若蚊蚋:“是夜,那些惡徒與幾名偽善和尚監守我們,其中一和尚見我略有顏色,便欲強施暴行。”
老婦回憶至此,眸中怒火熾烈:“那和尚卑鄙無恥,見我誓死抵抗,竟給我服下迷藥,對我施以凌辱。直至深夜方歇,孰料其喪心病狂,竟召來同門師兄弟,對我……”
她話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