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有的制裁。”
駱風雁見說,輕輕頷首,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方才那天火門常雲昌,雖行事蠻橫,倒也算得上一條漢子,真小人總比偽君子來得坦蕩。”
旎嘯聽得,嘴角微揚,隨即轉身,招江安近前,輕聲吩咐道:“聞班堂主膝下有一侄兒,名叫班遠,雖不過二十多歲年紀,卻輕功卓絕,心智過人,頗有些才能。你速速傳書班堂主,讓班遠前來。”
江安領命而去。駱風雁目光閃爍,似有所悟,問道:“莫非你想遣班遠暗中監視那常雲昌,或是有意招攬此人?”
旎嘯凝視著駱風雁,心中暗自讚歎她聰慧。
他輕輕頷首:“不錯,我觀常雲昌面相,眉宇間透著一股浩然正氣,天火門雖為黑道巨擘,其勢日盛,然魚龍混雜,難免混入江湖敗類,尤其是在這西北邊陲,外族暗探與叛變之徒潛伏其間,行盡不軌之事。我思忖,若能令常雲昌歸心於我,使之成為我於天火門內之暗棋,則西北之地諸多動向,皆可瞭如指掌,行事也將事半功倍。”
駱風雁聽罷,沉吟片刻,方道:“此人性情剛烈,非輕易可折,若非以真心相待,恐難使其誠心歸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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旎嘯見說,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不置可否。
他隨即轉身,任由夜風拂面,逆水行舟,北岸的喧囂與火光,在朦朧月色下漸漸淡去,宛如山間螢火,忽明忽暗,先前的武林恩怨與刀光劍影,彷彿都與他二人無關,只餘下一片寧靜與超脫。
第三日晨曦微露,船隻悠然穿梭於崇山峻嶺間,直至一處林木蔥鬱、峭壁嶙峋之地,此地荒無人煙,唯聞鳥鳴山澗。
正此時,班遠領命而至,渭河如練,寬達百丈,他卻如飛燕掠波,足踏水浪,身形靈動,瞬息間已立於船頭,宛若神行。
旎嘯淡淡幾語,簡述了天火門與常雲昌之況,隨即對班遠密語:“你需暗中尾隨那天火門常雲昌,萬勿打草驚蛇,只窺其行蹤,記其交遊接觸之人。若遇惡行,便悄然查探,蒐集罪證。”
班遠面露疑惑:“少莊主,若欲招攬此人,何不直截了當?何須如此曲折?”
旎嘯輕笑,眸中閃爍著深邃:“此人或難馴服,我意非在招攬,而在佈局。天火門內,黃宗門主雖霸道,然其門中暗流湧動,非表面所見。我山莊弟子屢試潛入,皆難深入其核心。”
班遠若有所思:“可少莊主欲策反天火門人,何不直接瞄準一堂之主?”
旎嘯笑而不答,轉而道:“凡事需循序漸進,步步為營。我非急於求成,而是要先觀其行,再定其用。若常雲昌果為我所需之人,我自會設法助他登上分舵堂主之位,屆時,天火門之秘,自將無所遁形。再者,近日觀天火門於陝西之勢,囂張跋扈,而白蓮教弘陽宗餘孽,本為地頭蛇,卻未與之爭鋒,此中必有蹊蹺。”
班遠聞言,豁然開朗,躬身領命:“是,少莊主,屬下已知曉如何去做了。”言罷,他身形一展,再次踏波而行,如同龍騰四海,不過十息,已隱沒於蒼茫山巒之間,只留下一串漣漪,在晨光中輕輕盪漾。
:()大明天下梅花豔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