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嘯步下馬車,那男子幾步上前,哈哈笑道:“旎嘯公子,真是唐突了,唐突了。”
旎嘯神色微愣,這時韓文慶連忙上前引薦道:“旎嘯公子,這位便是我家大人,於公公。”
於公公抱拳而笑,“在下於泰,多年前便聞公子大名,只可惜前幾回皆不在京城,無緣相識。
“此番歸來,京城事務繁多,加之在外數年,追查那夥歹徒,怎料他們奸詐狡猾,令我筋疲力盡,諸多線索也是撲朔迷離,直至昨日至今日午時,方有些進展。”
旎嘯一聽,便知於泰言下之意,應是調查昨晚那夥蒙面人。
他心中一驚,暗想這於大人在酒樓前說此等話語,只怕另有深意,欲讓周圍暗中之人聽聞。
念及此處,旎嘯心中不免歡喜,正可藉此與於大人聯手,查出昨晚那些蒙面人。
他抱拳笑道:“小子何德何能,竟勞煩於公公在這寒風凜冽之夜出門相迎,真是折煞小子了。”
言罷,旎嘯行了一禮,他身後三名侍女也是微微欠身行禮。
於泰連忙擺手,臉上盡是誠摯之色:“使不得,使不得。公子乃貴人,我於某人不過一介殘軀,怎敢受公子如此大禮?”
旎嘯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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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泰見他身後三名侍女,便笑道:“公子家中已有嬌妻美妾成雙,身旁又伴麗侍三人,真是風流倜儻,令於某好生羨慕。”說完,對三名侍女微笑點頭示意。
韓文慶也是抱拳,對三名侍女微微彎腰行禮。
蘇凝梅向於泰行了一禮:“謝於公公誇讚,我代我家少爺謝過了。”
於泰哈哈一笑,對旎嘯做了個請的手勢:“公子,請。今日於某略備薄酒,務必請公子賞光。我等坐談品酒,不醉不歸啊。”
旎嘯自然是一番謙讓,直至被引進一間雅閣。
他察覺這酒樓似被於公公包下,雖大廳中桌有人,一兩間雅閣也坐了人,但那些人明顯皆是東廠的番子所扮。
幾人圍桌而坐,於泰坐了主位,旎嘯坐了客位。
按理說,解子音三人不能上桌,但於泰哪能真把她們當作旎嘯身邊普通的侍女。又是一番推讓強拉後,子音三人挨著旎嘯坐了,而韓文慶卻是坐了末座。
不多時,酒菜上齊,滿滿一桌,皆是山珍海味。
酒過三巡,於泰嘆道:“旎嘯公子,實不相瞞,我與那屠浩、毛安國相交數十載。哎,屠浩自去涼州衛後,我便一直未能見他。
“前些年,聽聞他在那邊過得不怎麼好,還需幾個兄弟幫襯。我們幾人也是冒著被聖上問罪的風險,借他一些人手相助。
“還好有公子出現,挫韃靼陰謀,敗胡人高手,讓屠浩一掃先前的萎靡,更是深得聖上大喜。那封賞讓我等好生羨慕呢。”
:()大明天下梅花豔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