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意不去,總覺得對不住方長庚,就執意把孩子的排行跟名字都隨了方明淮,兩人一看就是兄弟倆。
方長庚對焦氏這番舉動心中很是感動,尤其是剛生產完的焦氏含羞道,想再生一個孩子,無論男女,都讓孩子跟方長庚姓。
雖然方長庚並不在意孩子姓什麼,但焦氏這般為他著想,他心中十分熨帖。
兩人感情越發好了。
然而後院一隅的方艾娘跟碧水,過得就不是那麼好了。
方艾娘自從前兩日心裡頭滋生出了那個邪惡的想法,這兩天她看碧水都有些心虛。
但她想想往後的日子,還是下了決心。
焦氏生了瀾哥兒,府裡們一片歡騰,方艾娘趁機提出想出去逛一逛。
她還故意去問了碧水:“碧水你要一起出去嗎?”
碧水自然是回答不用。
碧水的性子方艾娘雖然還沒摸透,但她知道,碧水這人安靜的很,向來不願意惹是生非,能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裡的話,她是說什麼都不願意出門的。
方艾娘得了碧水的回覆,心裡輕鬆不少。
方艾娘去了門口,結果門房攔著說什麼都不讓她出門,說沒有腰牌,即便是他們家小xiao 激e,他們都不會放她出去。
方艾娘這才想起來,之前在焦府,前幾次出門,似乎都有個婆子來送了個腰牌,當然,她們回來之後那腰牌就立馬被收了回去。
她特特去找了管人事的王婆子。
因著焦氏坐月子,王婆子身上的擔子一下子重了起來,她正覺得苦不堪言,偏偏方艾娘這時候來找,她更是沒有好臉色了。
方艾娘跟焦氏之間的事情,王婆子作為焦府的高階管理人員,內情自然也是知道一二的。她是焦府的老人了,更是看方艾娘不順眼了。
“什麼事?”王婆子晾了方艾娘許久,一直在忙她手頭上的事,但見著方艾娘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肯走,來來往往的下人們神色又詭異的很,王婆子心裡厭煩的很,嘴上卻不得不發問了。
方艾娘心裡頭早把王婆子祖宗十八代都給刨出來問候了一遍,但王婆子問她“什麼事”的時候,她還是迅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堆笑道:“嬤嬤,是這樣,二嬸不是剛生了個哥兒麼,我想著在府裡我也沒什麼能幫上二嬸的,就想出去買點針線,替瀾哥兒做個肚兜什麼的,也算我這個堂姐的一份心了。”
當然,這是方艾娘為了出門的推辭,她別說做肚兜了,就是自己縫個香包針腳都扭扭捏捏的。她早就想好了,出去以後就去成品店裡花個十幾文錢隨便買個肚兜交差。
王婆子心裡嗤笑一聲,你想盡心意,怎麼不早盡?做肚兜誰家不是早早的就做好了,哪有等孩子生下來才說去盡心意做肚兜的?
王婆子心裡看不上方艾娘,臉上越發面無表情起來:“做肚兜用的東西,針線上都有,你自己去針線上要。”
方艾娘臉色一變,還是堆笑道:“這可不行啊嬤嬤,我想給瀾哥兒尋點好看的布料去。”
方艾娘磨了又磨,終於把王婆子磨的不耐煩了,丟給她一塊有些老舊的腰牌。
“兩個時辰內回來。”王婆子面無表情的囑咐道,“不然出了什麼事,老婆子我可就不管了。”
方艾娘點頭哈腰,把那腰牌緊緊握在了手上。
她方一轉身,臉上堆著的笑就消失了。
方艾娘臉上陰鬱的很,她心裡卻按捺不住的興奮。
她即將要擺脫未婚先孕的流言了。
她的未來不該是像她小姑姑那樣,整日被打的死去活來。
她不要那樣的未來。
方艾娘精神亢奮的出了焦府,這次門房沒有阻攔她。
她問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