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冷冷一笑:“這可由不得你,你這能下墮胎藥,改日說不得就給府里人下了pi shuang,焦府可不敢留你這種心狠手辣的。”
方艾娘知道方菡娘素來是個說一不二的,她有些絕望的縮了縮身子:“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方菡娘懶得再跟方艾娘掰扯:“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自己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
說完,她轉身,拉開了柴房的門。
門外,還站著一個人。
臉色蒼白的碧水。
碧水也是今天早上才得了訊息,方菡娘要把她跟方艾娘都送回方家村。
她一直覺得,這事又沒有證據,礙於親戚情面,焦府是萬萬不敢動她的。
可是碧水根本不知道,方菡娘有多膈應方家那些人。
沒有證據?
那又如何。
方菡娘根本不怕沒法對方家人交代。
“碧水姑娘收拾好了?”方菡娘淡淡道。
碧水神色有些冷,她對方菡娘道:“怎麼說我肚子裡的也是你的侄兒,你這樣做,回去怎麼跟你爺爺奶奶交代?”
方菡娘淺笑:“這就不勞碧水姑娘費心了。”
她笑容雖淺,但話音卻是斬釘截鐵。
碧水便知道,這是無可轉圜了。
彭老爹趕著馬車,等在了府外。
彭媽有些不太放心的出來送方菡娘:“哎,大xiao 激e,你自己回去,可要千萬小心”
這些日子彭媽一直在方明淮的院子裡,替方明淮把院子收拾的井井有條,偶爾也會去方菡娘跟方芝孃的院子,替她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次聽說方菡娘要獨自一人出這麼遠的門,心裡也著實有些擔憂。
方菡娘笑道:“彭媽放心,我爹派了三個身強力壯的小廝一同上路,再說都是走官道,倒也不怕什麼的。”
彭媽遲疑著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有些擔憂,只是她知道,她們家大xiao 激e素來是個極有主意的,做了決定的事,那都必是好好思索過的。
碧水提著小包袱沉默著上了馬車。
再然後是方才被兩個婆子押去梳洗一番的方艾娘。
縱然她梳洗過了,也擋不住仍是一副灰頭土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她手上也拎了個包袱,怨恨的看了一眼站在車旁的方菡娘,憤憤的上了馬車。
方菡娘見兩人都上了,這才朝彭媽揮了揮手,帶著茉莉也上了馬車。
三個小廝在後頭的一架馬車上。
彭老爹在車外詢問道:“大xiao 激e?那我們出發了?”
方菡娘應了一聲。
隨著彭老爹的甩鞭聲,馬車緩緩駛向了遠方。
馬車裡,四個人都沒有說話。
方菡娘倚靠在迎枕上,默默想著心事,她是懶得同方艾娘碧水說話。
然而這氛圍著實有些沉默,不多時,方艾娘這性子有些燥的就受不了了。
她恨恨的看著方菡娘,怨聲道:“你也真敢跟著回去,就不怕爺爺奶奶拿棍子打死你!”
方菡娘差點笑出聲。
她淡淡道:“我又沒做虧心事,我為什麼不敢回去?再者說了,”她嘲諷的笑了笑,“你以為他們兩個不想拿棍子打我麼?但是他們敢麼?”
是的,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方田氏跟老方頭,都不敢拿著棍子去打方菡娘。
他們多多少少已經知道一些方菡孃的秉性,只要你沒惹到她,什麼都好說。但你要是招惹到了她,她絕對不會忍氣吞聲。
方艾娘被堵的說不出話來,她不自覺的想起方才方菡娘在柴房裡拿抹布塞她嘴的事,抹布那股又酸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