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菡娘淡淡的笑了笑。
她回過頭去,對阮二少爺道:“二表哥,我問完了。這雷氏,該怎麼處置,你便怎麼處置便好。”
還沒待阮二少爺說話,雷婆子的臉色都變了。
是的,她還是有些隱瞞的。雖然她是真的不知道那人什麼身份,但,有一些訊息,比如找她那人的模樣,她就留了個心眼,沒有說出來。這是在故意捏著訊息,等主家許下寬待她的諾言後,她才會把這些訊息放出來。
雷婆子有著市井小人物的狡詐。
然而這次她遇上的是方菡娘。
方菡娘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哪裡會在乎她口中的一星半點情報。之所以選擇在阮二少爺秋er nai奶跟前問清楚,也不過是想讓整件事情的鏈條更加完整。
且,這也是方菡娘給雷婆子的最後一個機會。
但雷婆子的自以為是將這個機會葬送了。
阮二少爺沒有去理會雷婆子,雖然他覺得事情還有些沒問清楚的地方,但雷婆子的這份狡詐也讓他對雷婆子失去了耐心。
菡娘是個妥帖的,阮二少爺這樣認知著,自然也不會質疑菡孃的決定。
他沒有猶豫,喊外頭的侍衛進來:“把這刁奴給拖下去,打一百棍子,然後扔出府外!”
雷婆子沒有跟平國公府籤賣身契,這也是當初雷婆子有膽子收下對方三千兩銀子的餌的底氣。她始終存著一份僥倖心理。
畢竟,到時候即便是查出她被蘭xiao 激e“威脅”才“不得已”將蘭xiao 激e放出去的事,她也大可以把錯都推到阮芷蘭身上。
到時候頂多就是被逐出府罷了。
不過,到時候她身上可是還有兩千兩銀子呢,足夠她衣食無憂的度過下半輩子了。
然而,她所奢想的這一切,眼下已經都變成了泡沫。
一百大棍!她這老身子骨把這棍子挨下去,這冰天雪地的,能不能活命還要另說!
雷婆子滿頭大汗,臉色煞白的連連磕頭:“二少爺,二少爺,饒了老奴一命吧!這一百棍子,是要活活打死老奴啊!”
阮二少爺淡淡道:“你以為勾結外人出賣主子的奴才,不該被活活打死嗎?”
其實一百棍子未必會要人命,還是有一小部分機率能活下去的。
雷婆子見侍衛過來拖她,她心慌意亂,驚惶之下大喊:“你們就不怕我出去之後散步蘭xiao 激e被人擄走一夜的事嗎!到時候蘭xiao 激e也別想討著好!”
屋子裡頭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雷婆子卻誤以為是她這位“威脅”起了效,心中生喜,用最後的力氣甩開侍衛,連連磕頭:“只要二少爺願意給老奴一條活路,老奴出府後一定守口如**!”
阮二少爺冷冷的看著雷婆子。
雷婆子在阮二少爺的眼神裡忍不住瑟縮了下身子。
“你倒是提醒了我。”阮二少爺冷聲道,又重新吩咐侍衛,“行刑之前給她灌一碗啞藥。”
雷婆子的神情,由僥倖一下子變成了驚惶的錯愕。
她滿目恐慌還要說些什麼,卻被侍衛從地上撈起之前堵住她嘴的抹布,一下子塞進了她的嘴裡,也不管雷婆子的掙扎,強行將雷婆子拖走了。
沒有人對雷婆子的遭遇感到可憐。
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阮芷蘭瑟瑟抖著。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發抖。
秋er nai奶卻心裡頭鬆了一口氣,要讓她說,打死雷婆子都是輕的,但眼下快要過年了,就算是給府裡積德吧,灌碗啞藥趕出府去也就罷了。
秋er nai奶轉頭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女兒,啞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