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頭面,給了方明淮一套文房四寶。方長庚見了不住點頭,妻子選的這禮物價值都不菲,可見是極為上心。
作為姐姐,方菡娘則給了焦嫣容一個紅珊瑚的手鐲,那般紅豔豔的顏色,惹的焦嫣容愛得不行,卻又拉不下臉來表示喜歡。方芝娘則是給了焦嫣容她繡的一個香囊,針腳細密的很,一看就是做的很用心。
焦嫣容含糊敷衍的表示了謝意。
方明淮原本也給焦嫣容準備了一方硯臺當禮物,但由著焦嫣容之前砸傷了方菡娘,方明淮有些氣不過,那方硯臺又是他珍藏之物,他就有些不太樂意送了。但眼下見著兩個姐姐都送出了東西,他不送也有些不好,畢竟是當哥哥的,方明淮忍痛又把那方硯臺拿出來給了焦嫣容。
焦嫣容一見硯臺就不樂意了。
小女孩家,手鐲香囊都是喜愛的,哪裡有喜愛硯臺的?當即就不樂意的跟方明淮道:“我又不能考功名,你送我硯臺做什麼?”
方明淮氣得直抿唇。
“話不是這麼說,”方菡娘臉上笑盈盈的,笑意卻沒達到眼底,她拍了拍弟弟的頭,對方長應道,“爹可能有所不知,咱們淮哥兒是個學業極好的。那方硯臺便是他上次考核整個學堂第一,夫子特特獎給他的,有意義的很,淮哥兒向來也是很看重。這次拿出來送給嫣妹妹,也是割愛了。”
方長庚一聽兒子學業竟然這般好,當即喜出望外的很。他是打獵出身,前幾年失憶娶了焦家小姐,為了更好的融入焦府,也請了先生學過幾年,眼下讀書寫字雖然不成問題,但離著做學問還遠的很。他向來敬佩讀書人,兒子學業這般優秀,自然是高興的很。
方菡娘趁機道:“爹,淮哥兒是個讀書種子,又愛讀書的很,還望爹早日將淮哥兒的入學手續給辦了。”
方長庚連連應下。
其實方菡娘還想跟方長庚一併提請個女先生教她與方芝孃的事,但她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畢竟焦府裡還有個焦氏,請女先生不算小事,需徐徐圖之。
她便將此事放了放。
給方菡娘他們接風的宴席擺在了花廳旁的小側廳裡,原本男女不同桌,但因著是家宴,又沒什麼外人,索性便一桌坐了。
因著方家之前都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方明淮嘰嘰喳喳的跟方長庚說著今天的感受,神色快樂的很,他道:“……這座府院可真大,比縣令家的後宅還要大些,爹,我看著還有個小湖呢?爹你會划船嗎?我們到時候去劃個小船採蓮蓬吧?”
焦嫣容從來沒有這樣用過飯,一時間都有些呆了,聽著方明淮說的那些,她不滿的嘟著嘴,轉頭跟焦氏道,“娘,你不是教過嫣嫣,吃飯的時候說話很沒有禮節嗎?”
方明淮的笑僵住了。
方芝娘原本在微笑著,笑容也沉了下去。
方菡娘把筷子放到了筷架上,淡淡的看著焦嫣容。
“真是不好意思,我們自小沒了娘,又沒爹,大戶人家的規矩,還真沒人教過我們。”方菡娘語氣淡淡道,這話戳的方長庚心窩子疼的不行,他頭痛的瞪了一眼焦嫣容,又連忙對方明淮道,“沒事,淮哥兒繼續說,爹愛聽的很。”
方明淮低下頭,卻是不再說話了。
方長庚又狠狠瞪了焦嫣容一眼。
焦嫣容委屈的不行,原本想發脾氣,想起下午時她娘把她單獨拉到一旁告誡她的話,又忍住了。
焦氏對她說,若是她再這般胡鬧,她爹便不會喜歡她,只喜歡那新來的哥哥姐姐了。嚇得焦嫣容連連說會乖乖聽話。
焦氏有點替小女兒抱屈,但她卻不能這麼說出口,只得把話題岔開,笑著問方菡娘些可曾習慣,住的方便等問題,方菡娘有禮有節的一一應了,回答的滴水不漏,讓焦氏心中暗暗吃驚,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