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在她身邊不遠處坐下,嘆了口氣:“你就沒想個法子?這也拘得太緊了些。”
陳禮芳皺著個小臉,苦不堪言道:“沒辦法呀,大概把我成功定出去,就會好一些了。你是不知道,這花會若不是我哥幫我說話,我娘都不讓我開的怕我在花會上出什麼岔子,名聲更壞了。”
陳禮芳伸了個毫無形象的懶腰,旁邊有個甚是乖覺的丫鬟立即端了杯茶過來,陳禮芳伸手接過,一飲而盡,讚了聲“舒坦”。這樣在塌上歪斜了會兒,她才想起來,坐正了跟亭子裡的丫鬟婆子囑咐道:“這事兒誰也不許去跟我娘當耳報神,若讓我查到了,立馬趕出去。”
這句威脅不可謂不重了,當即亭子裡的婆子丫鬟都紛紛表示自己口風很緊,一定不會把事情告訴夫人。
方才那個遞茶的丫鬟更是笑道:“xiao 激e您放心,亭子裡生的事啊,奴婢們保證半個字都不告訴夫人。”
陳禮芳“嗯”了一聲,不知怎地,卻沒有再歪著了,坐姿雖然還是有些鬆垮,但與方才那樣的懶散姿態實是差了不少。她小聲跟方菡娘咬耳朵:“彩霞上個月嫁出去了,她們現在憋了勁想往我身邊鑽當大丫鬟呢……可要是我身邊的大丫鬟光由著我性子來,半句逆耳直言都不會說,那我要她們有何用啊?”
方菡娘忍著笑點了點頭,陳禮芳現在會謀劃了,不錯不錯,總算這幾年年歲沒白長。
再說那肖婆子提了花皂訂製禮盒去了陳夫人那,陳夫人正在拿著繡棚繡花,見肖婆子過來,有些奇道:“嬤嬤,你不在芳兒那,過來作甚?”
肖婆子臉上堆滿了僵硬的笑,遞上手中的花皂禮盒,對陳夫人道:“夫人,方姑娘過來了,託老奴給夫人把這禮盒送過來。”
陳夫人一見,竟然是剛上不久的限量訂製禮盒,一陣欣喜,伸手接過,把玩許久,對於方菡孃的用意,更是瞭然,嘆了口氣,笑道:“……算了,既然是她來,她向來又妥帖,想來芳兒由她看著,也能沉穩些。”
她想起兒子對方菡孃的迷戀,這三年房裡一直不肯放人,非說要先立業再成家。這兩年更是早出晚歸忙著生意,一副勤勤懇懇的模樣,她這當孃的,見了是又欣慰又心疼。
哎,他們本來就是商戶人家,雖說跟方菡孃家裡差距還是有些大,不是怎麼門當戶對,若兒子執意要接這個方菡娘進門,也是勉強可以的。
好在那個方菡娘看上去是個識趣知禮的人,即便她進了府,想來也不會跟正頭夫人叫板。
……
陳禮芳同方菡娘在亭子裡玩了會,不多時,就66續續有xiao 激e過來了。
那些大戶人家的xiao 激e可不像方菡娘這麼光棍,半個丫鬟都不帶,幾乎個個身後都跟了一兩個。這樣一來,雖說陳禮芳就請了那麼幾位xiao 激e,但架不住隨從的丫鬟多,亭子裡幾乎都是鶯鶯燕燕,雖也有不少餘裕的地方,但遠處望去,不知是人賞花,還是花賞人了。
“哎呀,這個mei mei是誰啊?怎麼從未見過的?”有位xiao 激e捏著帕子掩著嘴角笑,看著方菡娘,向身邊的人打聽著,“……生得可真是好,連羅mei mei都被比下去了。”
聽得這話,周圍不少人就一陣竊笑,到底是顧忌著那個“羅mei mei”的面子,沒有肆無忌憚的笑出來。
有位xiao 激e的臉就漲紅了,她攥緊了帕子,把手往石桌上一拍:“許紅英你說什麼呢?”
“呀,羅mei mei急了啊。哈哈。”
“你再說一句試試?”
“羅mei mei”名喚鄭霞,並不姓羅,而是她經常自得於自己的美貌,有次有個酸書生當著她面作了酸詩,將其比作“羅敷”,她沒有出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