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還有幾分尷尬之色。
其中一個頭上插滿珠翠的少女,臉上帶著幾分羞惱,瞪著方菡娘道:“偷聽別人說話,你這鄉下來的村姑果然不懂什麼規矩!”
方菡娘倒也不惱,微微看著那少女,杏眼微彎,臉頰兩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渦:“哦,原來背地裡說人壞話就是雲城的規矩嗎?果然別緻的很,我們鄉下確實沒這規矩。”
少女被方菡娘一句話噎的臉都漲紅了。
焦嫣容看了心裡爽的很,往常都是她被方菡娘氣到胸悶。這次輪到別人受罪了,看著心裡爽快極了。
“誰、誰讓你們偷聽了!”少女漲紅著臉,死犟著脖子不鬆口。
方菡娘從來就不是個死纏爛打的,眼前這少女不過說話不好聽了些,放的這句狠話也不過是句檯面話,看那眼角眼淚都出來了,也沒必要把她給逼哭。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少女一眼,沒再說話。
焦嫣容卻不樂意了,她向來也是嬌生慣養的,少女這句“偷聽”連她也罵在內了。她可不懼眼前這滿頭珠翠的少女,鼓著腮幫子道:“誰偷聽了啊?!這路你家的嗎?我們從這過,聽到有人在那暗搓搓的說別人壞話,就成偷聽了?徐文嬌你可真厲害。”
“焦胖嫣!”那被稱作“徐文嬌”的少女怒吼,滿頭的珠翠都隨著她這般激動的跺腳而晃動。
焦嫣容年齡雖小,但因著家裡嬌寵的很,從來就不是個怕事的。她一聽徐文嬌竟然戳她傷疤,頓時也炸了,揮著手就要衝上去撓徐文嬌。
在別人家的園子裡打起來實在不是多好看的一件事,方菡娘跟方芝娘眼疾手快,拉住了焦嫣容。徐文嬌那邊的女伴也拉住了她。
“哼,你給我等著!”徐文嬌放下話,帶著幾絲狼狽,在女伴的勸說下走了。
焦嫣容則是有些委屈,她掙開方菡娘方芝孃的手,衝著方菡娘喊:“我是在替你出頭啊!你攔著我做什麼!”
“是是是,謝謝了啊。”方菡娘無奈道,“嫣mei mei,你想過後果沒有,你要是跟人打起來,誠然那位徐文嬌會沒了臉面。可你覺得咱們三個就會臉上有光嗎?”
方芝娘也勸:“畢竟這是尤老夫人的壽宴,打打鬧鬧的,也不像個樣子。”
焦嫣容聽了方菡娘方芝娘這話,還是有些不太樂意,拉著個小臉道:“我就是看不慣徐文嬌那副酸樣。”
方菡娘換了種說法:“好吧,既然你看不慣徐文嬌,那你覺得因了徐文嬌讓你在別ren mian前失了臉面,她值嗎?”
這話聽得焦嫣容眼睛一亮,心頭舒爽多了,小臉倨傲的抬起:“對,她才不值得讓我為了她在尤老夫人那裡失了禮數呢!她!不!配!”
方菡娘方芝娘互相對視一眼,眼裡都是濃濃的無奈。
這異母mei mei性格確實嬌縱了些,想要勸她聽些道理,得另闢蹊徑啊。
姐妹三個到石橋的時候,不算早了,園子裡的千金xiao 激e也越的多了。畢竟尤家在整個雲城都是數得上號的,威望在那裡,尤老夫人的壽宴,凡事雲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幾乎全來了。
石橋一側的紅臺蓮開的極好,大片大片紅如火的蓮花在湖面上展露著身姿,燦爛得幾乎要灼傷了人眼。
石橋上站了好些位千金xiao 激e,身後有丫鬟替她們撐著傘遮擋著日光,正低著頭看著湖面上的紅臺蓮。
焦嫣容有些嫌熱,自跑去湖邊亭子裡乘涼去了。
方菡娘便同方芝娘攜手上了石橋。
方菡娘今日裝扮的確實有些打眼,她這一路行來,不知收穫了多少打量的目光,那形形的眼神,連方芝娘這般好脾性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了,反而方菡娘,全然不以為意,站在橋一側,手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