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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是那等人家教的出的。看來定是她孃的功勞了。

方菡娘搖了搖頭:“我娘摔過頭,失憶了,並不知道外家是哪。”她想了想,又有些欲蓋彌彰的加了句,“我娘教了我很多。”

她也知道自己的言談跟村裡姑娘不太一樣,容易遭人懷疑。但她又不能扭著自己的性子變成另外一種人,好在還有她那去世的娘拿出來當擋箭牌。

更何況她也不算說謊,這具身體的孃親對於原主確實是悉心教導,只是原主長期生活在這種環境裡,性子被壓抑的實在有些怯懦。

王老秀才捋著鬍子笑了笑,看向旁邊安靜的坐著吃果子的方芝娘跟方明淮,心下不禁讚了一聲,這方家可謂是歹竹出好筍了。

“出了這遭事,你們家沒人替你們姐弟三個抱不平麼?”王老秀才問。

“有啊。前幾天我六叔六嬸聽說了這事,氣得衝到正院去說理,看到方明洪一身傷可憐巴巴的躺床上疼的直喊,這才作罷的。”方菡娘說。

王老秀才點了點頭,總算還有幾個明事理的。

陪在一邊的王逸飛也一直很安靜的坐著,瞧了方芝娘半晌,這才悄聲問:“芝娘mei mei,那帕子你可轉交給你朋友了?”

方芝娘見王逸飛主動關心自己的朋友,高興的甜甜笑著點了點頭:“給了,桂鳳她很開心,說帕子很漂亮。”

其實桂鳳開心的更多是總算可以向她娘交代不必捱打了,當然小芝娘雖然年齡小,卻也懂得幾分分寸,不會在外ren mian前道自己朋友的是非。

方芝娘頓了頓,又道:“逸飛哥哥,你的傷沒事了吧?”

王逸飛聞言也笑了:“已經結痂了,沒事了。”

方明淮見他的逸飛哥哥主動開了口說傷口沒事,就眼巴巴的望著:“逸飛哥哥,上次你講的那個故事還沒講完……”

前幾天王逸飛孟母三遷的故事講了一半,方明洪就來搗亂了,沒得講完,小明淮想知道最後那個叫孟子的人怎麼樣了,抓心撓肺想了好幾天,總算逮著機會問了。

王逸飛就笑了笑,把這個故事從頭到尾又給小明淮講了一遍。不僅小明淮,方芝娘在一旁聽得也津津有味。

待到飯點,王家熱情的硬留下方菡娘姐弟三人用飯,方菡娘姐弟三人推辭不得,便在王家用了飯。

待方菡娘姐弟三人回來時,恰好遇到在小院門口抬手敲門的大堂哥方明江。

彼時已是午後,方明江皺了皺眉:“去哪了?”

端的是一股大哥的威嚴。

因著昨日那番打,小明淮跟芝娘對這個大堂哥都有些懼怕,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躲在方菡娘身後。

方菡娘對這個大哥的感覺比較複雜。

初時她繼承了原主的部分記憶,對這個大哥的觀感繼承了原主的印象,覺得這大堂哥是個性子冷淡一心考功名的文化人。一開始她拿他當仁義道德的護身符,讓方家正房的人顧忌下他的名聲,防著方家正院那些喪心病狂的親人對她們姐弟三個做一些過分的事。再後來在方家經歷的事多了,方菡娘現這個大堂哥,是壓根根本不把他們姐弟三人放在眼裡,無論方家正院怎麼折騰他們,從來都未見過這個大堂哥對她們二房的姐弟三人有什麼愧疚之情,甚至連一絲不忍也無。

那時候方菡娘就知道,這方明江,不過是跟方家正院裡的其他人,一丘之貉而已。

方菡娘一開始就沒指望過這個大堂哥什麼,自然也不會有失望。

只是昨日裡那番毒打,讓方菡娘既驚且懼,她自認也是個對熊孩子心狠手辣的,但這事要是擱她弟弟mei mei身上,她可能會採取別的法子,揍是可能的,但絕不會這麼狠辣,甩著鞭子就抽。

這位大哥是個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