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頭忍不住就想到了今兒發生的事。
一想到當時謹王摟著她家姑娘出現在視窗時的情形,秋珠現在心裡頭都砰砰直跳。
她家姑娘……真是太大膽了。
秋珠沒打算把這事告訴老夫人。
她雖然是老夫人屋子裡出來的,但老夫人讓她去照顧方菡孃的時候就說了,從此以後她就是表xiao 激e的人。
一個奴婢,除了為人做事要伶俐,秋珠認為最重要的一點,是對主子要絕對的忠心。
秋珠穿針走線的頓了頓,苦著臉嘆了口氣。
希望主子能跟謹王殿下早日修成正果……不然她們這做奴婢的,還要整日裡提心吊膽的,生怕謹王殿下同自家姑娘私會的事被人撞破,真是折磨死個人了。
……
因著謀取副指揮使一職的事情有了眉目,安二夫人心情極為愉悅,縱使晚上阮二老爺因為公事繁忙沒有回來,她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笑吟吟的在暖閣裡頭擺了晚飯,同兒子阮楚白說起了伴讀的事。
安二夫人絮絮叨叨著:“白兒,雖說到時候是伴讀,但你要抓住會,好好跟著宮裡頭的大儒們學一學見識……”
阮楚白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全是易消化的飯菜,垂下了眼眸,低聲笑道:“娘說的是。”
安二夫人便笑得很是欣慰。
誰知第二日又下起了暴雪。
安二夫人看著天氣皺起了眉頭,她本來打算今日使喚個心腹陪房帶著銀票去那位擔任西山軍營指揮使的阮家旁系族叔那裡探探口風,但眼下這天氣,說什麼也不是個適宜的見客天,這般貿貿然的shang men,多半會事倍功半。
還有阮二老爺夜宿衙門,今日這麼冷,也不知會不會染了風寒。
安二夫人在廊下看著外頭紛紛揚揚的大雪,煩躁不已,緊鎖了眉頭。
……
方菡娘也正坐在東次間的軟塌上,透過半透明的窗戶,看著窗外的大雪。
秋珠端了盅冰糖銀耳羹過來,見方菡娘看著窗外,笑道:“姑娘又在看那梅花嗎?”
方菡娘這東次間的窗戶外,是一棵臘梅樹,嶙峋的枝丫像是一副怪奇的山水畫,推窗即成景。大雪紛紛揚揚的,襯得枝丫上那紅色的臘梅,紅得越發耀眼。
“接連兩場這麼大的雪,想來今年冬天很多人不好過了。”方菡娘望著窗外嘆了口氣,她之前在方家村,剛過來時就差點被凍死,要不是方六叔方六嬸的收留,恐怕她們姐弟人早就成了孤魂縷,哪裡來的今日的日子?
眼下見著風雪這般大,她又不禁想起往年在方家村過的那幾年,似乎也沒這般冷過……
“今年冬天也不知道要凍死多少人。”方菡娘喃喃道。
秋珠有些遲疑道:“應該不會吧。今年柴火似乎也不算太貴。”
秋珠是家生子,自小就生活依附平國公府生活,雖是奴籍,卻也生活無憂,外頭底層人的生活疾苦有些她是體會不到的。
方菡娘又想起還在赴京途的弟弟mei mei,本來這兩日就該到的,結果今日又下了這麼場大暴雪,八成是得再在路上耽擱幾日了。
其實耽擱也沒什麼,只要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方菡娘嘆了口氣,轉過臉來,沒再說別的,接過秋珠裡頭那碗冰糖銀耳羹,用小湯勺喝了一口,突然懷念起昨日姬謹行帶她去吃的那碗丸子粉條湯。
“小廚房有丸子粉條湯嗎?”方菡娘突然問秋珠。
秋珠愣了下,雖然有些不明白方菡娘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還是飛快的答道:“肯定有的,姑娘要吃的話奴婢這就去跟小廚房說一聲。”
方菡娘擺了擺:“先做一碗送過來我嚐嚐。”她想了想,又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