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已經快是深夜了,方芝娘方明淮早已熟睡。疲乏的方菡娘將兩個小瓷罐用棉被包好,放在火炕的炕頭,這才鬆了一口氣。
方菡娘燒水簡單的洗了個澡,懷揣著美好期望入睡了。
第二日晚上,方菡娘算著差不多有十二個時辰,換算成現代時間也得有二十四個小時了,她的梅花手工皂也該脫模了。
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方菡娘將兩個小瓷罐從棉被中取出,在桌上倒扣,兩枚小巧可愛散發著梅花香味的手工皂出現在桌子上。
沒有做過手工皂的人,很難想象那種由一堆東西製成這種圓潤可愛的小東西的快感。方菡娘滿足的喟嘆一聲,對著煤油燈仔細的對比著兩塊手工皂。
很明顯,由草木灰為原料製成的那塊手工皂,雜質較多,看上去就不如另外一塊晶瑩剔透些,而且用燒鹼製出的手工皂,方菡娘也不知是不是心裡作用,不僅更圓潤,香氣似乎也更雅緻些。方菡娘握在手中簡直愛不釋手。
方菡娘當即拍板,就用提煉出的燒鹼為原料做手工皂。
誰讓她這手工皂的目標受眾是廣大的愛美女性?對於女性來說,護膚品的顏值也是很有必要的。
方菡娘搬來個箱子,用草紙將梅花手工皂包好,現在這手工皂還是個半成品,還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來皂化,才算是真正的手工皂。方菡娘算了下手上的剩下的銀兩,差不多還有三兩銀子,足夠他們姐弟三人花上一年了。
方菡娘緊鑼密鼓的做出了幾批手工皂,脫模後全都包上草紙放進了專門拾捯出來的箱子裡,垛在茅草屋一角,等待其完全皂化。
第二十九章 虧他還對你這麼好
解決了“心腹大患”掙錢的問題之後,方菡娘明顯就輕鬆了不少,開始嘻嘻哈哈的跟弟弟妹妹商量起過年的事宜來。
她這是在古代第一次過年,以往原主的記憶裡,每年過年幾乎都是她們二房在自己屋裡吃頓稍好些的菜,阿孃給他們每人縫製件新衣服,就算是過年了。
如今她們二房單獨分出來了,不必再仰人鼻息,雖說只有三個孩子,方菡娘也想將這個年過得熱熱鬧鬧的。
畢竟,年,在每個國人心裡,都有著獨特的意義。
方明淮出主意:“大姐你買些炮仗,我想放炮仗呢,我還沒有放過炮仗呢。”四歲的小娃娃嘟囔了一句,說起鞭炮眼睛直髮亮。往年他總是眼饞看著大房的方明洪點鞭炮,捂著耳朵,拿著一根香,點上就跑,然後等著鞭炮炸開發出轟的一聲,這在小明淮眼裡,應該是世界上最刺激最好玩的遊戲了。
去年他眼巴巴的蹲在門檻上,看方明洪在那快樂的尖叫著放鞭炮,結果方明洪故意嚇他,點了一個鞭炮丟在小明淮腳下炸了,小明淮嚇得哇哇大哭,還被方田氏斥責說過年哭不吉利。不過小孩子向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去年被嚇了一跳,今年就已經忘了去年的驚嚇,還要自己放鞭炮。
方芝娘卻是記得這事的,大概女孩子膽子總比男孩子膽小些。她不同意道:“淮哥兒,那炮仗多嚇人啊,萬一燒著自己或者別人就不好了。”方明洪也沒少往方芝娘腳底下扔鞭炮,小姑娘被嚇的不輕,總覺得那炮仗會炸到人。
方明淮據理力爭:“淮哥兒會小心的。淮哥兒就在院子裡玩,不去炸別人。”
大抵每個小男孩小時候都沉迷過鞭炮,方菡娘想起自己在現代時的弟弟,也是這樣,每逢過年,就跟村裡一堆孩子,裝上一兜炮仗,滿村子找地方放鞭炮。她甚至還記得,那幾個熊孩子有次把炮仗扔到了糞坑裡,炸了一頭一臉的糞水,狼狽極了……
這大概也算是年味的一種吧。
方菡娘當即拍板:“那好,今年大姐就給淮哥兒買些。但有一點,不許往草垛裡扔,不許往人附近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