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便轉過頭去笑著同安平翁主道:“那嫂嫂,我便同香香她們過去玩一玩。”
言談之間落落大方的很,也很是坦蕩蕩。
安平翁主旁邊的一位夫人便笑了起來:“哎呀快去吧快去吧,我替你嫂嫂應了。看著你們,就想起了我們當年的閨時光,真是心情複雜的很啊。”
方菡娘記得這位夫人,據說是內閣首輔家的二少奶奶,方才同安平翁主說話時的言語裡透露出的親密勁兒方菡娘也能看得出來,想來是安平翁主私交甚篤的一位夫人了。
果不其然,安平翁主在一旁只笑,半句旁的話都不說。
方菡娘索性大大方方福了福道:“那菡娘就謝過二少奶奶了,回頭嫂嫂跟外祖母告我狀說我貪玩,那我就拉二少奶奶出來替我擋著了。”
內閣首輔家的二少奶奶拉著安平翁主的笑得前仰後合:“哎呀安平,你這表妹真是有意思的很。當著我的面就說要拿我擋箭呢?”
幾位交好的夫人也都笑盈盈的,紛紛說“合該就這般治你這個猖狂的。”
在歡聲笑語裡,安平翁主朝方菡娘她們擺了擺,方菡娘便領著阮芷萱跟姬珞雲向著亭子那邊去了。
已經有幾個閨秀在亭子裡頭了,她們有的坐在美人靠上笑嘻嘻的聊天,有的拿著投壺用的特製箭矢在那裡把玩著。
姬珞雲領著阮芷萱跟方菡娘過來,亭子裡頭短暫的窒了窒。
“你怎麼在這兒!”
突然,短暫的寂靜裡,傳來一聲不合時宜也不合禮儀的驚呼聲。
亭子裡外的幾個閨秀不約而同的循著聲音望了過去。
那是亭子裡頭偏角落的地方,一個滿臉驚慌,看上去有些小家碧玉的xiao 激e,跟丫鬟無措道:“你,你怎麼就喊出來了……太,太失禮了……”
方菡娘自然也是望了過去,一看那xiao 激e跟丫鬟,她就笑了。
記憶力向來超群的她,自然是忘不了這兩個熟面孔。
這不是上京路上遇到的那個魯懷晴跟丫鬟明月麼?
魯懷晴跟明月自然也是認出了方菡娘,那句話本就是明月針對方菡娘說的。
見亭子裡頭外頭的閨秀們都微微蹙著眉看著她們,魯懷晴明顯有些慌亂,她緊張的站了起來:“方姑娘你別生氣,明月,明月不是故意針對你的,她,她只是太過驚訝了。”
“xiao 激e你就是好性子,你忘了之前這個姓方的商人之女是怎麼欺負咱們了嗎?”明月不僅沒有收斂,聲音反而微微大了些,指還非常無禮的,直直的指向了方菡娘。
這話引得亭子裡頭那些閨秀們的耳朵,幾乎都是好奇的動了動。
懂事些的,就知道不去問這種事。
但有懂事的,自然就有不懂事的。
亭子裡頭有個梳著胡人髮髻的小姑娘,興致勃勃的拋了拋投壺的箭矢,笑道:“咦,商人之女,是怎麼一回事?欺負你們,又是怎麼一回事?說來聽聽嘛。”
阮芷萱微微變了神色。
這就是純粹的挑釁了。
姬珞雲年齡小些,但也聽得出那胡人小姑娘話裡頭的不善之意,她不太高興道:“拓跋燕,你不要跟著亂起鬨。”
那個被姬珞雲稱為“拓跋燕”的胡人小姑娘頗有些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姬珞雲這就是你沒意思了。這怎麼叫亂起鬨呢?……那個人,”她指了指角落裡一臉彷徨無措的魯懷晴,“難道不是今天太子妃娘娘生日宴上的客人之一嗎?她既然說受了欺負,我問她怎麼回事,怎麼就成了起鬨呢?”
阮芷萱小聲的跟方菡娘道:“這拓跋燕是胡人那邊的貴女,自打小時候起就在西京住了。對於原話很是精通,平日裡最喜歡湊些八卦熱鬧,小姑姑你要小心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