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長應神情悲憤:“娘,你可別說了!兒子去了平國公府,受了大委屈了!”
方田氏向來最寵這個小兒子,一聽臉色就是一變:“咋地,平國公府那些貴人不想認咱們這些窮親戚?!”
老方頭雖然沒說話,但他臉上也十分不滿。
方長應深知老孃這個性,生怕到時候方田氏在平國公府的貴ren mian前也這般口無遮攔,他連忙道:“娘,哪能呢,兒子聽說那些高門大戶最是要臉,咱們家跟他們家是親戚,咱們家落魄了,他們臉上也不好看!我說的不干他們事,是方菡娘那個小婊砸,我還沒說幾句呢,她竟然讓人塞了我的嘴,把我直接丟出來了!”
方田氏大怒:“方菡娘那個小賤人,她出生的時候我就該直接把她溺死在尿桶裡頭!”
方長應連忙拉住方田氏:“娘,我看那方菡娘張狂的很,她直接把我丟出來,應該是不想讓咱們被平國公府的人知道!我們可不能如了她的意!”
那可不是!平國公府是多麼榮耀的一門親戚啊!方田氏可打聽過了,平國公府這種京中的富貴人家,除了皇帝老兒,也就是他們家了!這種親戚可得巴好了!
聽說那樣的富貴人家,連尿壺都是純金的!吃飯的餅一個有普通人家五倍大,隨便吃!
方田氏一想到平國公府的富貴,心裡頭就一片火熱。
“我是那小賤人的親奶奶,由不得她不認!”方田氏狠狠道。
方長應忙道:“娘,你聽我說,方才我去,人家不把我當回事。這次咱們一起去,我就不信,你跟我爹一大把年紀了,方菡娘還敢把你們扔出來?咱們把事鬧得大一點,讓平國公府的人都知道方菡娘是個什麼玩意!”
老方頭方田氏都連連應是。
這下方田氏可不敢再想什麼老封君的派頭了,她想的只有一點,她說啥也得讓方菡娘認了她這個奶奶!
方香玉雖然沒說話,但也非常急切的直點頭。
一家人商量會對策,打定了主意,從溼冷的稻草垛裡扒拉出來他們的包裹,拎著一起出去了。
待他們走了,破廟裡剩下的那些乞丐面面相覷:“咋著,聽他們那話頭,他們還真是仙女的親戚啊?”
“不可能!”另外一個乞丐露著大黃牙反駁道,“就他們剛才那一口一個小賤人小婊砸的,能是仙女的親戚?!”
“要真是仙女的親戚,也怪不得人家不認呢!”
“就是!”
不管破廟裡的乞丐們怎麼說,方田氏一家子倒是氣沖沖的去了平國公府門前。
府門前的侍衛一見又是方長應,當即就皺著眉頭過來驅趕。
方田氏一口唾沫差點噴到侍衛的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們府上表姑娘的親奶奶!是你們府上的親家!”
侍衛面無表情的抹了一把臉。
方田氏見那侍衛不退縮,心一橫,給方香玉使了個眼色,娘倆就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平國公府跟前,拍著大腿哭叫了起來:“哎呦,都看看啊,這狠心的孫女啊!攀上高枝了,就轉頭不認她親奶奶了啊!”
哭聲尖銳刺耳,門前的人都恨不得捂了耳朵。
“哎呦!你們還在這愣著幹什麼!把這幾個刁民綁起來啊!”府裡頭走出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臉色十分難看。
侍衛們正要上前,幾匹駿馬卻從遠處奔了過來,在府門前停了下來。
為首的那匹馬上的人,正是平國公府的三少爺阮楚宵。
阮楚宵微微皺著眉頭,從馬上翻身而下。
他在軍中久了,向來威嚴的很,他拿馬鞭指著方田氏幾個:“這是何人!為何在我平國公府門前喧譁大鬧!”
管事冷汗淋淋,當即就跟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