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用說。”蘇譽拿起那枚戒指,給布丁戴上,然後吻了吻他,“你只要像以前一樣,每天快快活活的,那就行了。”
回來店裡,所有的酒童都看見了布丁手上的婚戒,大家一陣大呼小叫,都是豔羨不已。
嶽齡笑道:“你這真是沒法陪客人了,一伸手,都知道名花有主了。”
蘇譽買的那對戒指,看上去平淡無奇,普普通通的鉑金鑲鑽,然而他讓人把倆人的姓名縮寫雕刻在戒指內側,只有摘下來對著光,才能看見裡面花體纏繞的兩個名字。
這種天長日久的紀念,布丁非常喜歡。
想必如今,豆腐的手上也戴著婚戒吧?他想。
顧海生在書記官面前給蘇譽戴上的那枚戒指,確實是給豆腐買的。細細的一枚,然而,卻鑲了“傻大”一顆鑽石。
“買這麼大鑽石,我好意思戴出去麼?”豆腐又氣又樂,“你這是給女人買鑽戒!”
“胡說,這是男士款的。”顧海生還狡辯,“女人的哪有這麼醜?”
“你也知道醜啊?”豆腐沒好氣道,“全世界都知道你有錢,行了吧?”
顧海生笑道:“可如今最有錢的已經是你們經理了嘛。”
遺囑方面的手續,已經交割清楚,秦律師很滿意,他不用為此跑一趟北美了,蘇麒很滿意,股份總算沒落在掌控不了的外人手裡,瀛海方面也滿意,董事會的勢力格局,不會因為股權更替而有所改變,別家在這種特殊期難以避免的動盪,比如像祁氏那種大公子二公子明掐暗鬥,瀛海竟然能順利避免,簡直就是閤家歡……
唯一“歡”不起來的只有顧海生。
他仍舊覺得自尊受損,為不得不屈從於董事會,犧牲自己和豆腐而憤憤不平。
蘇麒索性安慰他說,這樣吧,既然豆腐在很大程度上為瀛海做了犧牲,他也能夠體諒,那就在瀛海里面,給豆腐找個位置。
“反正小墨也沒在獨眼傑克做了,你把他弄到瀛海來,隨便給個舒服的閒職養著,大家不會說什麼的。”
蘇麒一向最恨誰在瀛海搞裙帶關係,但今天一反常態的寬容,顧海生不由詫異,但細想就明白了。豆腐學歷低,又年輕,就算放進瀛海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況且蘇麒拿穩了豆腐心地純良,不會做有損瀛海的事。
顧海生仍舊不悅,他冷笑道:“你把人當成寵物養啊?”
“怎麼是當成寵物呢?”蘇麒詫異道,“真正的寵物是不幹活的,你看我那個三兒,天天在家吃喝玩樂買買買,那才是寵物。”
雖然很討厭蘇麒的態度,然而顧海生沒覺得他的提議不好,因為豆腐這幾天蹲在家裡,正陷入煩惱。
他念不進去書。
剛辭職那會兒,豆腐天天叫著要好好學習,找來一堆英文課本,每天咔咔埋頭苦學,連做夢都在背單詞。
然而英文這個東西,就好像天生與他為敵,今天背了明天忘,新的還沒真正進腦子,舊的就忘得乾乾淨淨。
“為什麼就是記不住呢?”他抱著新概念第一本欲哭無淚,“我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我是不是弱智啊?”
顧海生看他這為難樣子,既心疼又好笑,每每就勸豆腐,不要再苦讀了。
“這麼好的天氣,在家啃什麼字典啊?陪我出去玩吧!”
他這麼一說,豆腐就來氣,指著顧海生說:“就是你這種人,天天拉我出去玩!我上學的時候身邊就有這麼一群,‘小墨,念什麼呢都念出皺兒來了!出去浪啊!’結果ABCD沒學會,盡學會浪,害得我成績那麼差,現在好容易撿起書本想用點功,你又來招惹我!我學不好,都是你們害得!”
顧海生笑翻了。
“本來就是,別學了!都學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