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人是個大約六十來歲的老人家,滿臉的風霜,顯示著他久經江湖闖蕩,而眼睛卻熠熠生光,一看便是頗具智慧之人。
“是啊!就在前面的峽谷中!”儀靜一面焦急的看著明軒,一面回答者。
“這條路我走了不下百次了,前面的峽谷我也知道的,可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遇到過土匪呀?”這一帶四處荒涼無比,即便是存在這麼一個峽谷,但是四處也是空蕩蕩的,根本不易埋伏,如果真的要偷襲,那就只能星夜趕到那裡了,而這種惡劣的天氣,一般人根本都不願出來,何況是那些好吃懶做的土匪們,看來領頭人對儀靜的話產生了一些懷疑,但是身受重傷的同伴已經滿是箭孔的馬車又讓他不得不信,所以想多問一些瞭解情況。
“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突然冒出了一大批土匪,軒哥哥為了保護我們而受傷的。”儀靜說著說著眼淚又出來,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領頭人都不忍再刺激她。
一些好心的商人們又拿來了水和食物,實話說,從凌晨就來了一場激戰,然後又推著馬車走了這麼久,兩位姑娘都餓壞了,也顧不得太多了,直接大口大口的吃起來,不過眼神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明軒。
“大夫,他的情況怎麼樣?”見到大夫把完了脈。昕晨趕緊問道。
“我也就是個三流的大夫,尋常的病痛治療起來倒還得心應手,但是這種毒傷我就沒有治過了,只怕也說不準啊。”隨商隊前行的大夫,一般水平都比較有限,這人命關天的事情,他也不敢多說,免得診斷錯了害了人家。
“沒關係,大夫您但說無妨。”昕晨趕緊說道,大夫水平再差,也要比她們兩人好得多,至少能讓她們心裡有個底。
“這位小哥渾身只有手臂上有箭傷,且傷口附近的血肉已經發黑,顯然是因為箭刃上有毒造成的,姑娘之前給他吃了一些清毒的藥應該還是有效的,不過也只是延緩了一下毒素的擴散,本不能根除,要想解毒還得對症下藥才行,這個毒藥從症狀上看還是比較猛烈的,好在這位小哥體質還算不錯,居然可以硬抗了這麼久,但是剛才吐血的跡象卻表明毒素已經開始要滲入五臟六腑了,還是得趕緊治療才行!”大夫在給明軒診病的同時,也一邊將明軒的受傷過程全部做了瞭解,防止自己做出錯誤的判斷。
“那就請大夫您趕緊治吧!”儀靜慌忙拉著大夫的袖子說道。
“可是我的水平有限呀!治不了這種毒傷的,就即便是能治,我手頭也沒有相應的藥材呀!”大夫無奈的說道,商隊一般也就帶一些尋常病痛的藥材,而且不會帶太多,更不會帶著解劇毒的藥品。
“啊!那可怎麼辦呀!”聽到了這裡,儀靜剛剛收住的眼淚又在眼眶中打轉了,可憐狀都讓人不忍直視。
“姑娘也不要哭嘛,我雖治不了毒傷,但是可以配一些藥延緩一下毒素的擴散,為你們爭取一些時間,你們一直走不到三十里的地方就會有一個集鎮了,那裡或許有水平高超的大夫,就可能有辦法治好小哥的傷!”大夫也是心軟之人,見到儀靜要哭,慌忙說道。
無奈,不過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了,事不宜遲,大夫趕緊為明軒配好了藥,一份內服,一份外用;而商隊的人也頗為好心,不僅給她們騰出了一輛新的馬車,而且還安排了一個有經驗的車伕送她們過去,在昕晨和儀靜的萬分感謝中,四人立馬起程急速奔行了。
“大叔,我們還要多久?”剛剛啟程了不到一會兒,儀靜就忍不住問了。
“小姑娘,這才剛剛上路呢,哪有那麼快的。”車伕笑著說道。
“哦,那大概需要多久呢?”儀靜仍有些不放心。
“半個多時辰吧,很快的啦。”車伕的駕車技術不錯,速度不比她們兩人奮力推車慢。
“哦,那就麻煩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