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女皇沒有笑,而是表情嚴肅的像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
“有時候啊,我都快要記不起來,我還曾權傾一時過。呵,安靜待了這些年後,再回首看當年,我與你父皇與母后的那些是非恩怨,不過只是一場虛妄的春秋大夢,幸虧當年的最後贏家,不是我。”
男生女相的二皇叔劍文君依然在笑,笑容裡充滿著看透塵世的淡然。
而年輕的女皇沒有說話,她似乎是想要等眼前這位二皇叔,將心中的感慨全部說完。
“所以啊,輕塵小侄女,你不該來打擾我的清淨。”
劍文君卻並沒有感慨太久,而是很快就這樣一句話,做了他感慨的結語。
“太康雖大,可除了二皇叔您,我再找不到更合適的人,去追捕誑語以及他那個比他更勝一籌的女兒。”
年輕的女皇平靜的回答道。
“比誑語更勝一籌?就是十天前,將誑語從這座傾城死獄,救出去那個小丫頭麼?”
很顯然,劍文君對這件事情,生出了那麼一點興趣。
“我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她究竟是怎麼弄塌的傾城死獄的外牆。”
但劍文君生出興趣的原因,卻是因為這個。
“烈火雷粉。”
年輕的女皇言簡意賅的回答道。
“烈火雷粉?”
劍文君從沒聽說過這東西。
不過在女皇陛下的親自解說下,大概五分鐘後劍文君就已經基本明白,這個烈火雷粉究竟是什麼。
“有跡象表明,九楚人也參與了這場陰謀,舅公他著力培養的九個鐵面黑白獄官,在那個小妖女攻進來之前,有四個死的不明不白。”
女皇陛下說道。
“無色無味,看起來和自然死亡無異,暗武司和鎮武司的好手來查過,沒找到任何線索。”
沉默了許久的典獄長朱思典,在這時候開口插了句話。
“嗯?莫非是中了朝生暮死之毒?怎麼沒讓姜百里來看看?”
劍文君眉頭微蹙,原本傾國傾城的風姿,瞬間就化作了西子捧心般的我見猶憐。
“咳、咳咳……絕命神醫姜百里,已經失蹤了十三年,他女兒姜心月雖有小神醫之名,卻對毒藥並不精通。”
代替年輕女皇回答這個問題的,是止不住咳嗽的唐老太監。
“七傷咳?唐鈺陽,是什麼高手,逼你用出了七傷咳?”
容貌絕美的劍文君,視線刷的一下落在了唐老太監的身上。
“咳……三日前,有人企圖侵入皇宮天章閣,被老奴擊退。”
唐老太監咳嗽著回答道。
“天章閣?”
劍文君的視線,再次挪移到了年輕的女皇臉上,只是對於他充滿著詢問的眼神,年輕的女皇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於是,劍文君便不再說話,於是面積不大的密室,便陷入了長達數分鐘的沉默狀態。
“輕塵小侄女,我可以幫你追緝誑語,還有他那個更加危險的女兒。”
終於,劍文君再次開口說道。
“多謝二皇叔體諒!”
年輕的女皇,再次朝劍文君躬身行了禮。
“不,為答應幫你,並不是為了你。”劍文君卻毫不給面子的說道:“而且,我一個人幹不了,我還需要兩個幫手。”
“二皇叔您說。”
年輕的女皇忽略掉了劍文君的前半句話。
“金毛犬與幽明火。”
劍文君說道,他目光淡淡的看向年輕的女皇,等待著對方做出決斷。
這一次,輪到了年輕的女皇,陷入長久的沉默狀態。
“二皇叔,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