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畢竟方才商硯眼裡的厭煩和五年前面對“江敘白”時如出一轍。
江敘白默然半晌,似笑非笑地嗤了一聲。
不管是因為什麼,他現在最好只是姜白。
至少沒前科。
第二天的拍攝還算順利,江敘白雖然卡了幾次,但總算是趕在日落前拍出了能用的片子,導演沉著的臉色緩和了些許,叮囑:“今天狀態還不錯,明天繼續保持。”
江敘白謙遜地低頭說好,和導演說了句謝謝,又說:“這要感謝商老師,昨天晚上他幫了我很多。”
導演正在聽副導演說話,順勢回了句:“挺好,你跟著他多學學。”
江敘白一聽這話扭頭就去看商硯,想傳個聖旨,結果該接旨的那位早就走遠去卸妝了,旁邊還跟著穆楠。
江敘白連忙跟上去,喊了兩聲“商老師”。
商硯本想裝沒聽見的,可旁邊的穆楠卻回頭看了一眼:“商老師,有人叫你。”
於是兩人停下腳步,看著江敘白揚著笑臉小跑過來。
今天拍的戲是鹿承鹿鳴兄弟倆在梧桐樹下抓羊的戲份,江敘白以鹿承幻想中的弟弟長大的模樣出現,是少有的幾段溫情戲份。
為了表現出那種清澈陽光的氛圍,江敘白今天的髮型的妝容都又素又純,眼睛圓潤,嘴唇嫣紅,一顆梨渦若隱若現。
戲裡他只穿著圓領衛衣和牛仔褲,跑的時候是對著鏡頭,現在身上多了件圓滾滾的大白羽絨服,朝著商硯跑過來時,讓他想到了外租家裡養的那隻薩摩耶。
直到狗,哦不是,人跑到面前停下,商硯開口:“什麼事?”
“我剛才是不是演得還可以?”江敘白眼含期待。
商硯好像看見自己扔出去的飛盤被薩摩耶叼回來邀功搖尾巴。
這是很不適宜的想象,讓商硯感到不滿,他蹙起眉心說:“導演說可以就是可以。”
江敘白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瞥了一眼旁邊看著他倆的穆楠說:“這多虧了你昨晚費心思地教我,謝謝商老師。”說著江敘白還煞有介事地鞠了淺躬。
商硯冷淡地應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江敘白還想說什麼,一旁的穆楠衝他笑了笑,口吻溫和:“商老師昨晚教你演戲?”
“是啊。”江敘白點頭,“商老師一句一句教我怎麼念臺詞,和我對戲。還親自送我回去。”親自開口讓助理送我回去,沒差別。
“是嗎?”穆楠仍舊笑得溫和,好像並沒有在不滿。
“是啊。”
“商老師人很好,遇上同組演員過來請教,即便很累了也不會拒絕,”穆楠說,“但你該知道分寸,臺詞這種小事沒必要去麻煩他。”
江敘白:?你在教我做事?
商硯都沒讓我知分寸,你算老幾?
原本打算炫耀一番就走的江敘白調轉腳步,裝出一副無辜天真模樣:“這樣嗎?可是昨天在片場是導演讓我去問商老師的,他沒讓我去問別的老師,應該是別的老師演技不好,人也不好吧。”
昨天拍的是他們三個人的戲,除了導演,就他們仨在場,這個演技不好人也不好的老師還能是誰。
穆楠當即沉了臉色。江敘白沒看見似的哀嘆:“不過穆老師說的對,我以後還是在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