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在心裡輕嘆一聲,這孩子,戒心似乎很強,像極了一個刺蝟,豎起堅強的防備,只將自己脆弱的身子嚴嚴的蜷縮在滿身是刺的堡壘中。
“既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你了!”說著,便徑自走出茶肆,然後上了長公主馬車揚長而去。
柳如心滿是歉疚的看向柳如煙,道:“三妹妹,我們也回去吧。我那裡有冰肌雪膚膏,乃是宮廷秘製的聖品,還是上次太后她老人家賞賜下來了,一會兒回去我便讓人送給你,必不會讓你臉上留疤!”
“妹妹在這裡,就多謝大姐姐了!”柳如煙笑道。話語中帶了客氣疏遠,到底不復先前的爽快了!
柳如心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也是,任誰容貌被毀怕是都沒好臉色的吧。同時,也有些愧疚難安,雖然此事與她干係不大,可柳如煙畢竟是跟她一起出府的,如今遭了這事,心裡生了怨怪,也是在所難免。這樣想著,心裡也就釋懷了!
柳如心輕聲嘆息一聲,命運的軌跡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她努力了這麼久,就是不想再與二房交惡,可如今卻又出了這事,其中便多了未知的變數。
一路無話,兩人回到定伯候府,剛好劉婉清與柳菱也從馬車上下來。
劉婉清的面上帶著一抹發自內心的愉悅,想來收穫不小。而柳菱,當她看見柳如心和柳如煙二人略顯狼狽的身形,以及柳如煙臉上的傷痕後,立馬咋咋呼呼的驚叫起來。
“大姐姐和三妹妹這是怎麼了?莫不是跟人打架了不成?三妹妹的臉上傷口好深啊,該不會留下疤痕吧?嘖嘖嘖,這下可好了,好好的一張臉……”
柳如煙狠狠的瞪了柳菱一眼,便捂著臉飛奔著跑了開來。柳如心隱約的聽到一股壓抑的哽咽。柳菱見柳如煙跑開,不免嘟囔了句,“我話還沒說完呢,怎麼就跑了!也真是,我好歹也是她的二姐,連這點禮貌都不懂,虧得她還是嫡女的教養!”
“二妹妹似乎很得意!別忘了,此刻的你,是在誰的手底下討生活。我奉勸二妹妹一句,有些時候,做人還是要收斂一些鋒芒的好。要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我想二妹妹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應該不會不懂吧!”柳如心的嗓音很輕很輕,可是,聽在柳菱耳裡,卻仿若晴天霹靂,參加菊花宴帶來的喜悅,瞬間消弭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心底那層層的憂慮。
柳如心也不管她。只自顧自的讓人開了定伯候府的大門,在一雙雙豔羨嫉妒的眼神裡,優雅而從容的邁了進去。
劉婉清若有所思的看向那道背影,一時出神。直到身邊的芍藥過來喚她,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帶著丫鬟朝松壽堂走去。
柳如心回到沁心園後,只吩咐下人為她備了熱水,然後便將眾人攆了出去,然後意念一轉,便閃身進了空間。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可有傷到哪裡?”
柳如心剛一站穩身子,菲菲那擔憂而又關心的話語,便迎了上來。柳如心心中一暖,彎腰抱起了菲菲,然後笑道:“無事,不過是些皮外傷,做給人看的罷了!”
“女人,你就別死要面子活受罪了!我們都看見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瞞著,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毛毛直接無視柳如心那憤怒的眼神,繼續說道:“算了,看在你對我們還算不錯的份兒上,小爺我親自為你取冰去,好幫你敷上一敷去,否則,毀了你的臉蛋,小爺看著心疼!”
毛毛就是這樣一個別扭的存在,明明心底是關心著你的,可是,說出的話語總是那麼的不討喜。
柳如心看著毛毛的背影,唇角溢位一抹淺笑,孤獨的時候,能有這兩隻小狐陪伴也是不錯。柳如心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水果樹下,隨手摘了一個被貼了字的桃子,然後將字撕開,果然如菲菲所說,一個大大的‘福’躍然上面。柳如心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