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起去死是嗎？&rdo;紅衣男人冷笑。

&ldo;他們活不了。&rdo;他幫不了謝玄，也幫不了魔族人。

&ldo;你真……無情！&rdo;紅衣男人看著北王，眼露失望。

北王嗤笑道：&ldo;你現在也幫不了他們了，不是嗎？給了他們希望，又讓他們再次絕望，感覺如何？&rdo;

&ldo;你……&rdo;紅衣男人的眸子，染上一層陰鬱。

&ldo;很好猜！如果不是你沒有辦法了，你怎麼可能會在我面前，突然提起謝玄的下落。&rdo;這個男人，是絕不會把謝玄交給不周山的，也不會拿謝玄去換什麼三千孕婦。

突然提起謝玄，不過是試探罷了。

&ldo;你果然……什麼都知道。&rdo;紅衣男人一頓，隨即像洩了氣的皮球，無力的坐在地上，&ldo;是，謝玄他們很不好，哪怕是住在地宮，全身也在腐爛，每天都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他們。&rdo;

&ldo;本王不知，你這麼善良。&rdo;北王嘲諷的道。

&ldo;我也不知，我這麼善良。&rdo;紅衣男人苦笑道：&ldo;甚至，我最初救謝玄就是不懷好意。我想知道，一個光明的、陽光的、未來不可限量的人，跟我一樣身處地獄，永遠爬不出來，會變成什麼樣？&rdo;

紅衣男人說到這裡，自嘲一笑，帶著對自己的深深厭惡，說道：&ldo;我不怕告訴你，我當時可以及時救下謝玄，讓他平安無事，可我沒有那麼做。&rdo;

紅衣男人眼中泛出一層水光，他一字一字的道：&ldo;我就像是地獄裡的惡鬼，站在陰暗的角落裡，看著他落入假水銀河中，等到他瀕臨死亡，才假惺惺的救下他。我帶著深深地惡意救下謝玄，不是為了救他，我就是想看謝玄變得陰鷙，變得憤世嫉俗，變得像我一樣，恨不得毀掉一切陽光下的美好。&rdo;

他厭惡這樣的自己，更後悔當初的行為，然……

千金難買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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