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茶,淡淡道:“這信關係到你的前程,你可要小心保管好了,若是封口的蠟漆有些兒損毀,可就作不得數了!”
一聽此言,許秀才頓時喜上眉梢,連聲答道:“是!是!我一定保管好!”
他得了陸策的親筆信,滿以為回去就能升官發財了,再沒心思多坐,直接告辭退出。陸策眼見著他去了,才向雲淡道:“你跟著他,確定他出了城,往雲州去了再回來稟我。”
雲淡會意點頭,剛要跟出去,忽然又頓住腳步,遲疑道:“爺,我想起一件事。”
“你說。”
“前兩日我頭一回在府外瞧見此人時,沈姑娘的貼身侍婢綠萼好像跟著他。”
陸策驀然抬眼道:“你沒看錯吧?“
雲淡搖搖頭道:“不會錯的,她掩在牆角處,可是露了截裙子出來,我這才留了神。“
沈夢宜究竟想幹什麼?溫柔的事,難道她也知道了?陸策抬眼望向門外半晌方點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出去的時候,知會洗竹一聲,沈府那邊,讓他最近盯著點。“
雲淡答應了出去,跟在許秀才身後,見他樂滋滋的在一家雜貨鋪子裡買了一卷油布,將陸策託他帶的那封信密密的裹了起來,藏在身上,隨後沒有半點停留,回客棧拿了行李,就僱了一輛車,一路出城去了。
許秀才坐在搖搖晃晃的騾車裡,心裡那個美感呀,雖然往返京都一趟,花了他不少銀子,但收穫顯然頗豐,唯一的遣憾恐怕就是沒能打聽到那個邀他在茶樓相淡的美人的名姓,不過這不要緊,那樣絕色的美人兒不可能沒人知道,等他升官發財後可以再派人去打聽。
在騾車上晃了五天,許秀才就揣著懷裡的那封信做了五天的美夢,等回到雲州,跳下車他就迫不及待的往府衙跑。
莫萬江正在吃早飯,聽見有人稟說許書吏求見,還帶了一封京都陸大人的書信。他頓時吃了一驚,想不通陸策和這許秀才有什麼關係,擱下筷子就道:“請他到廳上候著。”
許秀才激動又興奮的坐在廳堂上,將那封被油布層層包裹的書信緊緊的抱在懷裡,等到莫萬江出來,他連寒暄問好的話都顧不上說,急急迎上去就將那油布包遞給了莫萬江道:“莫大人,這是陸大人讓我帶的信。”
莫萬江只覺得一樣散發著酸臭味的東西被丟入了懷裡,低頭一看那髒得簡直分不出顏色來的油布包,頓時哭笑不得,耐著性子一層一層的解了開來,才露出裡面一封完好無損的信。
許秀才站在那裡直著脖子看他拆信展閱,莫萬江不悅的將信挪開一點道:“你先在那邊坐一會,待我看完了信,再同你說話。”
“好,好……。。”許秀才雖心急難耐,也不敢違抗他的話,連忙退後兩步,坐到了椅子上。
莫萬江看第一行字時,面帶微笑,及至看到二三行,神色凝重,再看到四五行,眉頭皺得甚緊,還不時抬眼往許秀才那裡瞟上兩眼,等到整封信看完,他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了,一時間也不說話,只慢慢的將信疊了起來,走到椅旁坐了下來。
“大人,這………。。這信上說的是什麼?”許秀才明知不該問,還是忍不住問了,只因莫萬江臉上的神色著實古怪,令他心裡驀然升起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莫萬江神色陰鬱的望了許秀才一眼,緩緩道:“陸大人囑我送你一份前程。”
“啊!”聽見“前程”兩字,許秀才將他的不安都拋到腦後去了,猛然站起來就欣喜問道:“什麼前程?”
“來人啊………。”莫萬江沒理他的問話,甚至不再看他一眼,只揚聲叫人。
不一會,廳外就走進來兩名官差,莫萬江當下指著許秀才道:“把許書吏帶下去堵了嘴杖責二十大板,徒流邊域五年!”
“啥?”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