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面郎幾欲軟倒,想撿現成便宜,舉起手上的金瓜錘,奮力往那賣面郎頭上敲落,伍定遠見那賣面郎渾渾噩噩,不知閃避,急忙大叫:“小心!”
右手一揮,一招“流星經天”,銀梭便朝那手持金瓜錘的漢子飛去,那人見銀梭來勢猛惡,一時不及閃躲,“啊”地一聲大叫,銀梭已然射中喉頭,叫聲從中斷絕。
就在此時,伍定遠後背失了銀梭護身,不知被何人砍了一刀,這刀雖未正中要害,只劃出一道口子,但已讓他眼前一黑,痛得險些昏暈。
伍定遠忍住疼痛,一腳往後踹去,登將那人踢了一個大斤斗,但腳背一痛,又被人狠狠打了一記,伍定遠支撐不住,往前摔倒,東廠眾人毫不留情,手上傢伙一同往伍定遠後心要害砍落。
眼見伍定遠就要死於非命,那賣面郎不知從哪生出一股力氣,一聲大吼,並起雙掌,猛地向人群裡推去,東廠諸人見他重傷垂危,也不把他放在心上,手中兵刃毫不停頓,仍是朝伍定遠砍落,手段兇猛至極。
便在此時,東廠眾人忽覺呼吸不暢,竟是給那賣面郎的凌厲掌風所擾,眾人心下大驚,方知厲害,待要閃避,其勢卻是有所不及,剎那間當前兩人首當其衝,登被賣面郎的掌力震得沖天飛起。
那商販模樣的人大怒,罵道:“死小子!”也是一掌朝那賣面郎推去,賣面郎舉掌護身,兩人雙掌相接,身子都是一晃。
那商販模樣的人手上加勁,源源不絕地催動內力,料想那賣面郎已中了他的一招重手,若以內力拼鬥,那賣面郎非輸不可,果然賣面郎面色轉青,一口鮮血噴出,顯是真力不濟,那人大喜之下,心力稍弛,掌力略略松卻。
那賣面郎忽地大吼一聲,雙目噴出異光,奮起一鼓排山倒海的掌力,那人料不到這賣面郎還有這等內力,抵擋不及,只聽“喀啦”一聲,那人跌倒在地,胸前肋骨已被震斷,眼見不活了。
東廠諸人心下駭然,尋思道,“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怎地打不死一般,卻不知是哪門哪派的人物?”
那賣面郎舉掌亂揮,又打傷了數人,東廠眾人見他不要命般地亂打,連忙退開,那賣面郎伸手拉住伍定遠,大叫道:“咱們快走!”兩人相互扶持,連滾帶爬的闖到街心,路上行人見他們滿身鮮血,紛紛驚呼,往兩旁閃開,街上立時空了老大一片地方出來。
卻說崑崙山與東廠眾人正待動手,猛聽得巷外大呼小叫,金凌霜心中一凜,知道伍定遠已然逃出巷中,當下道:“大夥兒不必多耗時間,快跟我走!”說著往向外奔去。
薛奴兒冷笑道:“哪裡去!”跟著青光一閃,手中圓盤擲出,那暗器名喚“天外金輪”,乃是一等一的霸道,此時猛朝金凌霜飛去,勢道兇猛。
金凌霜料不到薛奴兒說動手便動手,大驚之下,只有往地下一滾,他雖然僥倖躲開,但身旁兩名弟子閃避不及,只聽慘叫連連,兩顆人頭滾落在地,那兩名弟子竟又身首異處,死於非命。
那圓盤殺人之後,在半空中一轉,血淋淋地飛回薛奴兒手中。
薛奴兒知道外頭都是自己的人馬,只要能攔下崑崙山的人,扳倒江充的證物便會落入自己手中,忍不住心下喜悅,獰笑道:“你們這些人給我安分點,一個也別想走。”說著轉動手上圓盤,神色大是興奮殘忍。
先前崑崙山眾人攔住了東廠高手,不讓他們進到巷裡,但現在形式逆轉,反倒是東廠眾人不讓他們離去了。
金凌霜與屠凌心對望一眼,兩人都知道這薛奴兒武功極高,並無自信能對付得了,何況一旁虎視眈眈的好手還不知道有多少,己方高手中劉凌川與莫凌山已然重傷,多名弟子被殺,看來崑崙山便要一敗塗地了。
屠凌心雖知不敵,但他生性兇惡,此時仍不屈服,只沈聲道:“這老東西給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