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年輕些,我可能和她們一樣。」
女教習抬起手往一個方向指了指,安爭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發現在比武場那邊居然已經聚集了至少幾十個女孩子。她們雖然沒有靠的太近,但是全部集中在金榜挑戰的那塊場地附近。所以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來,她們都是衝著安爭來的。而且看到安爭看向她們的時候,不少女孩子發出了低低的尖叫聲。
安爭心裡微微一嘆,並沒有感到多少驕傲自豪,反而有些擔憂。這樣的話,哪怕自己什麼都不做,想幹掉自己的男人也會越來越多。
「杜少白!」
遠處有個女孩子大聲喊了一聲,手裡居然還揮舞著一面寫著杜少白三個字的小旗子,也不知道這一天之間她是怎麼準備的。
「繼續向前!」
雖然不認識,也知道自己不會和那些女孩子發生什麼交集,但是這樣的鼓勵對於安爭來說當然是善意的。所以安爭舉起右手握緊了拳頭揮舞了一下,遠處那女孩子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安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幹嘛了這是,她為什麼要尖叫?
身穿一身黑色長衫的安爭看起來乾淨,俊朗,而且硬氣。他的身子挺拔,筆直的好像是一桿鋒利的標槍。其實安爭的膚色並不是很白,相對於那些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來說他的面板也不夠好。但是這樣的野生小鮮肉,對於那些女孩子來說或許正是不一樣的吸引力。
在這個男人都塗脂抹粉的時代,安爭就好像一股清流。
女教習道:「如果我再年輕一些的話,可能也會上她們其中的一員。其實對於女孩子來說,吸引力並不僅僅是身材和外貌。強者,對於女孩子來說始終都有一種難以抵抗的吸引力。你和那些生而優的人不一樣,你現在的優秀比他們付出了更多。所以千萬不要讓她們失望,因為在某些時候,她們喜歡的不一定是某個人,而是某種希望。」
安爭忽然懂了,這些女孩子當然不是那些真正的大家族出身的人。她們也並不是真的巨多喜歡自己,就算是對強者有所崇拜,也僅僅是一時衝動罷了。她們來為安爭鼓勁,是因為她們覺得安爭和她們是一個世界的人。簡單來說,安爭是第一個如此霸道野蠻不講道理的為這些寒門弟子爭氣的三道書院弟子,她們喜歡的是這種翻身的感覺。
安爭再次道謝,然後問了一句:「請問我的對手來了嗎?」
女教習指了指比武場那邊:「很多人都猜到了你今天會繼續挑戰,那些女孩子挺早就等在這了。而那些等著看你出醜或者等著看你繼續高歌猛進的男孩子來的也不遲。而你的對手,當然也猜到了你今天會向他發起挑戰,所以來的比你至少早了半個時辰。」
聽到這句話,安爭笑了笑:「所以我贏了。」
那個男教習從鼻子裡擠出來一股氣哼了一聲:「自大,狂妄,早晚吃大虧。」
女教習則欣賞的看著安爭:「因為他沒有自信。」
「是。」
安爭回答了一個字,然後朝著比武場那邊走了過去。
金榜第八,安爭雖然只是看了一遍,但金榜和紫榜上的每一個名字他都記住了。這個人叫耶律遲。正因為這個奇怪的姓氏,安爭對他的印象稍稍深一些。姓耶律,絕對是不會大羲的人,而是來自大羲以北,比燕國更往北的草原。而且是草原上最強大的三個部族之一的王姓,這三個部族幾乎將草原三分,大部分部族都是這個大部族的附屬。
一為滿金族,統治著草原東邊,據說有帶甲之士一百五十萬。一為鐵契族,統治著草原西南一代,據說擁兵兩百萬。而統治著北方的則是元室族,是北方草原最奇怪的一個部族。滿金族的人靠著強硬的手段一直是東邊的霸主,王族姓完顏。鐵契族在三百年前曾經差一點將整個草原統一,後來若不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