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爭哦了一聲,拍了拍拉斐的後背:「你去坐到那邊去吧。」
匡大山罵完了才醒悟過來,臉色有些難看:「不是……我剛才是一時口誤,我沒有那個意思。安師兄你聽我說,這打架打急眼了不是正常的嗎,再說我們都沒有使用修為之力,就是打著玩的。」
安爭抓著匡大山的手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剛才你這一掌若是切下去的話,拉斐會不會死?」
「他咬我……再說,剛才師兄你不是說了嗎,他這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而戰,你不會插手的。」
「嗯,剛才我是那麼說的。」
安爭笑著說道:「他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而戰,我不會管,打輸了是他自己的事。不過他的事已經過去了,咱們說說咱們的事……剛才拉斐為什麼和你打起來?因為你罵了他的先生,好巧噢……我和他是一個先生。」
匡大山嘴角抽搐著:「師兄,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咱們就此打住,以後誰也不許再提了行不行。」
安爭搖頭:「不行。」
他忽然一抬腳將馬車車門踹開,然後手往自己懷裡一帶把匡大山拉過來,咔嚓一聲手腕就被安爭扭斷了。安爭的手往前一探掐住了匡大山的脖子,兩個人到了馬車車廂門口,安爭一隻手抓著車廂,一隻手掐著匡大山的脖子往下一按。
噗!
匡大山的臉被安爭按在了官道上,車還在飛馳,可想而知臉在官道上如此劇烈的摩擦會帶來什麼後果。匡大山瘋了似的掙扎著,可惜的是哪裡能掙脫安爭的束縛。安爭掐著他的脖子往下按著,官道上看起來平坦,可上面有不少小石子之類的東西,只短短几秒鐘匡大山的半張臉就被安爭磨的血肉模糊。
「你們之所以出言譏諷,是因為你們覺得這樣是在維護你們的先生,畢竟你們那個師兄魏籌謀是被我幹掉的。沒了魏籌謀,你們那個先生就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地位。而我呢,也要維護自己的先生,你剛才罵她的每一個字,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安爭抬起手,匡大山的半邊臉好像鬼一樣,血糊糊的難看到了極致。
「我操你……」
他後面那個字還沒有罵出來,安爭掐著他的脖子往下一按。這次不是側臉在官道上摩擦了,而是正面。安爭把匡大山的嘴按在官道上了,幾秒鐘之後嘴唇就都磨的爛七八糟。
安爭一鬆手,匡大山就從車上滾落下去,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安爭回到車廂裡坐好,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祁連英。祁連英連忙擺手:「我沒罵!我一個字都沒罵!匡大山他不懂得尊卑,自己猖狂跋扈,而且他目無尊長理當被罰。師兄你放心,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安爭笑了笑,沒有理會祁連英而是看向拉斐:「一個打兩個,輸了不丟人。若是一個打一個還輸,那就說不過去了。」
小胖子拉斐瞬間明白過來,獰笑著撲向祁連英。
安爭靠著門坐好,從空間法器裡取出來一壺酒。他一口一口的喝酒,似乎和世界隔絕開來。袁煙狄好奇的看著安爭,看著這個人眼睛裡掩飾都掩飾不住的孤獨。他到底是誰?從什麼地方來?為什麼他在任何地方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他加入了白勝書院,可他真的把自己當成白勝書院的人嗎?他成為了緝事司的人,可他真的會為了緝事司而賣命嗎?
袁煙狄就那麼看著,直直的看著安爭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的孤獨是那麼的傷人,只是看了一會兒,袁煙狄忽然感覺自己心口裡疼了一下,緊跟著好像又一口血翻湧上來。她連忙收回目光,強行將那口血嚥了回去。
安爭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現似的,依然坐在那,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景色,一口一口的喝酒。眼前的是是非非,眼前的人,都沒有進入他的世界。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