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安爭的鼻子:「你,怎麼就不知足?」
安爭嗯了一聲:「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我想問你……你們的先祖當初反抗妖獸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想要自由和尊嚴?」
許寫意的臉色猛的一變。
安爭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現在就是我們眼裡的妖獸。」
許寫意哼了一聲:「妖獸不夠聰明,強大卻蠢,所以當初才會失敗。而我們不一樣,我們強大……還比你們聰明,你們憑什麼要那所謂的自由和尊嚴。」
他向前垮了一步,單手推了出去。明明什麼都沒有,感覺不到一丁點的氣息,可是安爭的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向後飛了出去。以安爭的感知力之敏銳,依然絲毫察覺都沒有。那種力量是安爭之前完全沒有感受過的,那是來自於金仙境界巔峰,甚至已經即將升為上仙的恐怖強者的修為之力。
安爭的身子炮彈一樣向後飛出去,斜著砸進城牆裡,將那麼厚重的城牆擊穿然後深入地下。
許寫意一招手,安爭的身子被他的力量從地下強行拉了出來。半空之中,安爭彷彿被一隻看不到的巨大手掌抓住了一樣,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被禁錮,別說掙扎出去,連動都動不了。
「還沒有認清差距嗎?」
許寫意看著安爭那張因為擠壓而扭曲的臉:「你們的反抗,在我們眼裡其實……根本不值一提。」
他手虛空握著安爭,然後猛的往下一壓。半空之中的安爭被砸下來,重重的砸在城牆上。
轟!
至少有二三百米那麼長的一端城牆直接被砸成了粉末,二十米高,厚度能讓兩輛馬車並排經過的城牆,以堅固的石頭再加上陣法加持的城牆,就這樣粉碎。而且那種碎恐怖的令人頭皮發麻,比最細的沙子還要細。
「當你真的面對的時候,你會發現自己連跪地求饒的機會都沒有。」
許寫意看著安爭在廢墟之中艱難的爬起來,嘴角都是輕蔑:「上面其實有命令讓我暫時不要動你,雖然我不知道上面是怎麼考慮的,但我並不接受。因為我的使命和職責並不是守護上面那些大人物,而是守護仙宮。我成為神裁廷神諭官的那一刻,職責就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的多。」
他嘴角的冷酷,猶如萬年冰霜。
「你們這些是造反的,而我是鎮壓的,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每一個造反的人都覺得自己會成功,翻身做主人。而事實上,古往今來,造反的次數如果有一萬次,那麼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是失敗的。」
安爭忽然抬起頭,抹了抹嘴角的血。
「你的話真多。」
就在這一刻,一股狂暴的力量出現在許寫意身後,直接轟在許寫意的後背上。這股力量之大就連許寫意都沒能反應過來也沒能抵擋住,衝擊波近乎實體化,好像一根粗大的柱子直接撞擊在許寫意後背上一樣。然而那並不是什麼柱子,而是安爭最強大的力量所凝聚出來的恐怖一擊。
許寫意的身子飛出去,朝著安爭。
在他忍受著劇痛飛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安爭嘴角上那令他厭惡的笑意。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麼。
看起來之前的安爭是那麼不堪一擊,完全沒有他之前預期之中的實力。那是因為……安爭知道自己的修為境界遠比許寫意要低,如果拼境界拼修為之力的話,安爭連一分勝算都沒有。所以在交手之前,安爭就已經早早的把自己的體相召喚出來。而就在那一刻,安爭將全部的修為之力全都給了體相,他自己體內空空如也!
之前扛著那麼狂暴的打擊,安爭靠的都是他絕強的肉身。他沒有修為之力,一絲一毫都沒有。他的肉身之強悍,曠絕古今!
轟!
安爭的拳頭重重的轟在許寫意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