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十一苦笑道:“冤枉啊,我也是見了福王爺才知道。他老人家跟我說不讓我告訴別人他的身份,沒的弄得大家都不敢說話,怪無趣的。”頓了頓,他又接著笑道:“那天福王爺來,怕是七哥搞的鬼,八成是想讓福王爺幫他相看相看未來的侄兒媳婦。”
小桃臉一紅,嗔道:“你再胡說,我可翻臉了。”
蕭十一正想接著打趣她,卻見門簾一掀,兩個丫頭已回來了,小桃便象見了救命稻草似的,招手將二人叫到眼前,笑道:“可買了什麼好東西?”
喜鵲笑著將手中用手帕繫著的小包解開,放在桌上,裡面放著幾朵絹花還有兩朵用米粒大小的彩色琉璃珠子串成的珠花,擰成了玫瑰花形,很是小巧可愛。
小桃順手拈起那朵玫瑰形的小珠花,細看了看笑道:“這家珠花倒串得挺討喜的,你們眼光不錯。”
畫眉在一旁笑道:“姑娘,你道我們在珠花店裡碰到誰了?”
小桃奇道:“哦,莫非碰上什麼熟人了不成?”
畫眉拿起一個做成紫薇花的絹花,遞到小桃跟前。笑道:“姑娘,你瞧這手藝不眼熟麼?”
小桃接過來看了半晌,突然笑道:“這手藝倒和那日廟會里那個賣絹花的老婆婆不相上下,莫不是那個老婆婆開的?”
喜鵲笑道:“姑娘猜對了,正是那老婆婆的兒子盤了那家店面,專門制些絹花珠花,還有自己穿的手鍊和耳墜子發賣,雖說這價錢比街邊攤子上貴個十文八文的,但樣式實在是好,方才我和畫眉去時,那小店兒裡盡是大閨女小媳婦兒,生意正經不錯呢。”
小桃離言笑道:“嗯,那老婆婆的手藝卻是不錯,等哪天我也逛逛去。”
蕭十一聽她們三個聊起女人家的胭脂啊,粉啊的,知道這是小桃害臊了故意藉著兩個丫頭轉移了話題,心裡好笑,站起身來拍拍衣角,準備下樓去。走到門口時,卻回頭笑道:“桃子,若是將來我們成了親戚,這稱呼可有些亂啊。”說著哈哈笑著掀簾出去了。
這裡喜鵲和畫眉兩個丫頭聽得莫名其妙,卻見自家姑娘一張臉紅得象塊大紅布一般。倒鬧得愣了,喜鵲問道:“姑娘,你很熱麼,臉怎的這樣紅?”
畫眉卻聽出蕭十一臨去時話中有話,“姑娘,蕭公子為何說你將來會跟他家做親戚啊?”
小桃聞言臉卻是紅得更厲害了,雙手捂著臉,只覺兩手發燙,笑罵道:“就你話多,理那瘋子做什麼?他向來是胡言亂語慣了的,不要理他。”
她緩了一緩。又重新將眼光放在桌上的帳本上,卻是無論如何再也靜不下心,帳本也是看不進去了。想起方才跟蕭十一的一番話,就象有個小爪子在她心裡抓撓似的,弄得她坐立難安。
蕭十一的一番話似乎把一切都攤開了放在她面前,所有事情都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不由得再去裝糊塗或是逃避。風翊宣對她的情意她以前並不是一點都沒有察覺,只是都被她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寧可選擇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那次她受傷在王府養傷時,他看她的眼神中那種熾熱是顯而易見的,她當時真的有些慌亂了,如果是在現代遇見他這樣的優秀的男人,她毫不猶豫就會接受他的追求,只是現下的古代時空,似乎連感情也不能隨心所願的由她自己做主,她害怕那些所謂的門當戶對的教條,更不敢放開感情去做賭注,她雖然沒談過戀愛,但是卻怕那種得到之後再失去的感覺,所以她寧願選擇迴避,假裝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甚至找了個天衣無縫的理由悄悄的離開。
可是她卻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和她計較,還高調的將那塊翡翠龍鳳牌給了她,這算是一種宣言嗎?她不知道他喜歡她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對他用上了心,似乎他現在一個舉動就能牽引她的情緒似的。她想起第一次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