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光輕笑:“這麼說,搶奪獵物之說,純屬子虛烏有?”
瓔珞應是。
當事人都不承認有這事,昌樂郡主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反倒成了她道聽途說,搬弄是非了。
姜扶光抬眸看她:“昌樂郡主搬弄是非,汙衊孤的名聲,離間孤與三皇兄之間的兄妹之情,在大庭廣眾之下嚼弄口舌,極力宣揚三皇兄與北朝皇子不和,到底是何居心?”
場中之人不禁面色駭然。
昌樂郡主方才的話,確實有挑撥離間之嫌,長公主也不算冤枉了她。
挑撥皇室,歷朝歷代皆是大忌。
更遑論,三皇子是嫡出,身後站了皇后娘娘與承恩公府,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家,若傳出他同北朝質子不和的傳言,難免影射了兩國邦交,也確實不太妥當,這話要傳進了陛下耳裡,少不得也要過問的。
林皇后面色沉了沉。
“姜扶光,”昌樂郡主嚇了一跳,臉色白了又白,“你少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誰不知道姜扶光同三皇子不對付,還需要她挑撥?
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呼喝長公主的名諱,對長公主不敬,”姜扶光聲音冷淡,轉頭問了瓔珞,“又該當何罪?”
“念其初犯,”瓔珞上前一步,“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姜扶光頷首:“去吧!”
“不,”昌樂郡主瞪大眼睛,大叫了一聲,“姜、長公主,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郡主,您不能對郡主動用私刑,這樣不合規矩……”
“不合規矩?”姜扶光輕笑一聲,“這就是你以下犯上,屢次挑釁孤的底氣?”
宗親之間除了君臣,還有血脈同源的情分,昌郡王是七王叔,也是正經長輩,七王叔對父皇有扶持之義,亦有輔佐之功,她和昌樂郡主是一脈同源的嫡親堂姐妹,不管怎麼樣,面子情總是需要給的。
昌樂郡主頓時說不出話來。
“孤,教訓一個以下犯上,目無尊卑的宗親,”姜扶光冰冷的目光盯著她,“還需要什麼規矩?!”
兩個護衛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昌樂郡主。
場中竟無一人出言阻止。
“你們想幹什麼?快放開我,”昌樂郡主大驚失色,不停地掙扎叫喊,“你們膽敢對本郡主不敬……”
瓔珞來到昌樂郡主面前,“啪啪”就是兩巴掌。
昌樂郡主白嫩的臉蛋,頓時紅了。
啪啪啪——
啪啪——
啪——
……
二十個巴掌打完,昌樂郡主面頰紅腫不堪,疼得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像這樣丟臉過。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
她這才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姜扶光是南朝唯一一個越級封長的長公主,品級等同親王,猶在父皇之上。
“疼嗎?”姜扶光輕聲問。
昌樂郡主捂著劇痛的臉,連話也說不出來。
“疼就對了,”姜扶光露了笑容,“疼了,才記得教訓。”接著,她目光一掃場中眾人,含笑問,“你們說對嗎?”
大家忍不住看了端坐在首位,顯得莊重得體,優雅大方的皇后娘娘,見皇后娘娘正在低頭喝茶,只好尷尬地附和:“長公主說得對。”
這段插曲總算過了。
林皇后這才擱下茶杯,假意撫了一下額頭,似是有些頭疼,吩咐景玉:“還不快扶昌樂郡主回去,請太醫看看臉。”
兩邊烤肉場,相隔不遠,瓔珞前腳回到女眷那邊,就驚動了南興帝:“昌樂這丫頭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