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姜扶光連忙掙扎。
姬如玄壞心眼地按住她的後腦,一股戀愛的酸味,在彼此之間瀰漫。
末了,他還一臉得意,親了親她的唇,嗓音微啞:“這叫同甘共苦。”
姜扶光酸得不行,氣呼呼地捶了他幾下。
姬如玄笑得肩膀直抖,感覺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門向他敞開了,他眼珠子賊滴亂轉,不停地打著壞主意。
姜扶光哼了哼,不理他了,繼續翻看宗卷。
“聽說顧嘉彥剿匪回京了,”姬如玄眼珠子轉來轉去,“你今日去顧府,有沒有碰到他?”
顧嘉彥隸屬皇城司,此次是協助剿匪,所以提前回來。
難怪這麼大的酸味!姜扶光一臉無語:“我去顧府,是為了拜會顧相,調取吏部官員的卷宗,顧嘉彥在皇城司當職,根本沒見到他,你酸個什麼勁。”
酸葡萄真沒白喂他吃。
就該酸死他。
“聽起來沒見到顧嘉彥,你似乎挺失望的。”姬如玄又挑了一顆個大皮薄的大葡萄,仔細剝皮。
顧嘉彥雖然和姜扶光以兄妹相待,卻不代表他對姜扶光徹底斷了念想。
這並不妨礙他吃醋。
總有刁民肖想他媳婦兒,吃醋有益身心健康,嗯,醋不能停。
姜扶光乾脆放下手中的卷宗:“父皇讓我協理承安侯一案,從表面上看,是為了清除承安侯在朝中的黨羽,但其實,是為了清除那些,躲在承安侯背後興風作浪的舊派殘黨,此事越不過顧相,也需顧相相助,以後我可能會經常去顧府,甚至還會碰到顧嘉彥,你乾脆泡到醋缸裡去。”
“算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姬如玄臉一垮,將水靈靈的葡萄遞到她嘴邊。
上過一次當,姜扶光抿著嘴,說什麼也不吃。
“這顆不酸,”姬如玄又遞了遞,“真不酸,不騙你。”
姜扶光這才張嘴,將葡萄含進嘴裡。
果然很甜。
“吃了我的葡萄,下次去顧府,記得要帶上我。”姬如玄笑得一臉純良。
姜扶光又是一陣無語:“顧相是個老狐狸,你要不怕被顧相懷疑,就跟著一起去吧。”
姬如玄這才心滿意足,老實地剝葡萄,喂姜扶光吃:“你對姜景璜知道多少?”
“二皇兄,”姜扶光有些驚訝,“我同他向來疏遠,怎麼問起他了?”
“你二皇兄遍尋名醫,也不知打哪兒得了訊息,竟然尋到了石醫師的頭上。”
姬如玄覺得姜景璜有些不同尋常。
姜扶光神情微頓:“二皇兄身邊有個老宮人得了瘋病,這幾年,二皇兄時常尋醫問藥,為她診治,”她遲疑了一下,抿了抿唇,“若是方便,便讓石醫師過去看看吧。”
姬如玄注意到她面色有異:“怎麼了?”
姜扶光笑道:“他是個很好的人。”
小時候,她偶然看到母妃有一塊十分精巧的蟠龍形鏤空玉璜。
沒過多久,她在皇家的中秋宴上,看到姜景璜戴著這枚玉璜出席宴會,那時姜景璜不慎被人撞了一下,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扶路邊的燈架,而是握住腰間的玉璜。
也因此,他當眾摔了一跤,還被人笑話了老大半天。
她沒去探究什麼。
只是突然想到,自姜寧瑗和姜寧玉在下學的路上欺負她後,後來姜景璜每次都在她後面離開尚書房。
“依你。”姬如玄繼續剝葡萄給她吃。
直到姜扶光搖頭不吃,他將剩下的葡萄吃完,洗了一把手,過來幫她查閱案卷。
一邊看,他還一邊碎碎念:
“你父皇,是無人可用了嗎?怎麼事事都交給你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