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僵。
姜寧嘉烤了一串鮑魚,擺到她面前:“烤鮑魚鮮滑細嫩,十分鮮美,”她意有所指道,“可別為了某些不長眼色的貨色,壞了品嚐美食的興致。”
姜寧柔也笑:“鮑魚鮮而不膩,可以多吃一些。”
姜扶光接受了她的投餵,僵凝的氣氛也為之一鬆,昌樂郡主氣得不輕,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姜寧嘉一臉好奇,湊近了姜扶光:“我聽說,姬如玄列松如翠,積石如玉,長得十分好看,這是不是真的?”
想到姬如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姜扶光點頭:“是挺好看的。”
“比東方世子如何?”之前在獵場上,見過東方毓一次,姜寧嘉驚為天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差點被東方毓發現了。
在她看來,東方世子已經是龍章鳳姿,很難想象這世間還有比他更好看的人。
“一個郎豔獨絕,”姜扶光又想到了東方毓軒朗英武的氣度,“一個金質玉相,我是沒辦法同他們放在一起比較。”
不是一個風格。
姜寧嘉睜大了眼睛:“一個‘豔’,一個‘朗’,這麼說他們二人平分秋色,不分上下?”
“我覺得是各有千秋。”東方毓如何,姜扶光並不瞭解,單看外貌,也確實是氣度不凡,但姬如玄還真不好說。
每次見姬如玄時,他似乎都與上次見到時有所不同。
永安街上,居高臨下看他,他唇畔吮著一絲溫笑,顯得面容溫潤,謙和有禮,之後在宮宴上見他,他帶了一絲醉態,是風勳劭邈,郎豔獨絕。
在長公主府見他時,他率真坦蕩,言行舉止十分灑脫,是個難得的性情中人。
她遇刺時,姬如玄持刀在手,獰笑乖張,分明是兇戾殘忍到了極致,可她卻覺得他巍峨永珍,氣格凌雲。
姜扶光心中一顫,便又想到山觀裡孤男寡女的一夜,他體貼入微,又是那樣踏實可靠。
一人千貌,難以概論。
姜寧嘉一臉興奮:“我定要找個機會見一見。”
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人,兩人竟是毫不避諱地談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聲音仍能被旁人聽去。
倒顯得昌樂郡主小題大做了。
昌樂郡主不由黑了臉。
瓔珞去而復返。
“回稟長公主,奴婢已經向姬公子和三殿下求證,搶奪獵物一事,只是一場誤會,起因是三皇子的護衛,不慎驚走了姬公子的獵物,後姬公子與三皇子同行,兩人同時看中了一隻黃麂,姬公子先行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