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足底,骨頭都有些發軟了。
要命!
我、我就是想餵你一口水。
你、你、你竟然想要我的命。
女人,真是恐怖如斯。
怪不得歷史上,有那麼多紅顏禍水,還有那麼多沉迷女色的昏君。
這這這誰能頂得住?
姬如玄有點發懵,猶豫著要不要推開她,可身體比大腦誠實,伸出的手,攬住了她的腰,腦袋陣陣發暈,像來了瞌睡一樣,上下眼皮不停地打架,試圖保持清醒,可最終沒能敵過暈乎乎的腦子,輕輕合上了。
過了一會兒,姜扶光失望地退回了。
姬如玄如夢初醒,後背蒙了一層汗意,裡衣溼答答地貼著背脊,揮之不去的陰冷,縈繞不去,彷彿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他精神恍惚,彷彿慘遭了蹂躪,踩著發虛的步子,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回了火堆旁,重新添了一碗熱水,扶起姜扶光,老老實實送到她唇邊,小心翼翼地喂她喝,眼睛卻不聽使喚,盯著她的唇看。
似是不相信,一個人的嘴怎就有這麼大的魔力,碰一下就讓人神魂顛倒,彷彿失智了一般,腦子沒法使,身子也不聽使喚。
有點躍躍欲試。
他又興奮了。
但這一次,姜扶光學乖了,水一送到唇邊,她就自己張嘴喝了。
姬如玄有點遺憾,摸了摸自己的嘴,還有點發麻,彷彿殘留著那香暖嬌軟的觸感,又有點意猶未盡,是怎麼回事?
溫熱的水滑進喉嚨裡,姜扶光終於滿足了,重新偎進了姬如玄的懷裡,小聲地咕噥:“大蛇,不要纏我。”
姬如玄愣了一下,把耳朵湊過去,啞聲問:“什麼大蛇?”
“姬如玄,”姜扶光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口,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呢喃,“不要大蛇纏我……”
姬如玄聽得一頭霧水,只當她燒糊塗了,在說胡話。
將她額頭上的敷帕拿下來,低頭抵了抵她的額頭,已經在退燒了,緊繃的一顆心,終於放心了一些,也不枉他不眠不休照顧了大半夜。
將敷帕換了一個面,重新敷到她的額頭上,姬如玄將懷裡的人又抱緊了一些,理直氣壯的想:發燒的人,不能受涼。
姜扶光動了動身子,又咕噥了一句:“不要纏我……”
姬如玄已經聽不到了,之前以一敵九,體力和內力消耗過度,已是強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