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連忙道:“傳了,下人院那邊都鬧開了,閣裡思王子同寧瑗公主在那處偷情,被顧相的嫡女,帶了一幫小姐們當場撞破,皇城司吳中尉也在,過不了多久,就要驚動南興帝。”
“姜寧瑗?”姬如玄有些微訝,唇邊吮著一絲莫名的笑,“有點意思。”
雖然沒看被他打暈的女人是誰,但那瘦巴巴的身段,絕對不是姜寧瑗。
姜寧瑗身形要壯實一點。
“我讓俞二注意下人房那邊的動靜,他就沒發現任何異樣?”姬如玄蹙眉,語氣有些不滿。
叫人從眼皮子底下行了李代桃僵之事。
真是廢物。
“這不能怪他啊,他是皇城司守衛,要在特定時間進行巡邏,”金寶幫俞二狡辯了一句,“也不能一直守在那裡。”
姬如玄瞥了他一眼。
金寶心頭一窒,暗道大意了,但凡事關長公主的事,公子總要多一些計較。
“他負責那一處巡邏,但凡有動靜就逃不過他的耳目,”姬如玄手指輕敲了幾記膝蓋,蹙眉,“除非,這行宮處還另有隱蔽通道,能避開俞二,及承恩公的眼線,把寧瑗公主送去閣裡思那邊,再把原本那邊的人換走。”
這些深宮大院裡,有很多隱蔽通道,尋常人不得而知,他之前從姜扶光失蹤的那處小院,找到的一處暗門,就是其中一處。
假山和洞門嚴絲合縫,沒有任何異樣,他能察覺,是因姜扶光的氣息,就在那一處消失。
這不算最隱蔽。
還有隱藏更深的暗道密室,是為了突發狀況逃生或是躲藏。
這種秘密,只掌握在最有權勢者之手。
恐怕連姜扶光都不清楚。
他很想嘲諷一下承恩公自食惡果。
但看事不能只看表面,姜寧瑗這事背後,明顯還隱藏了更深一股勢力,在背後渾水摸魚。
“我來南朝的日子還是太短了。”姬如玄努力將南朝所有的勢力關係,在腦中過了一遍,一時之間,也沒什麼頭緒。
還是等姜扶光醒了,告訴她吧,也好有個防範。
金寶抹了一把汗,終於鬆了一口氣。
“皇城司都漏成了篩子,”姬如玄嘆了一口氣,“姜扶光以後的處境,只會更危險。”
他中途因為氣怒離開了一段時間。
絕不會超過一刻鐘。
姜扶光出事被帶走,沒有驚動任何人,前後不超過一刻鐘,甚至會更短,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皇城司。
像俞二這種普通的皇城司守衛,也絕不可能做到。
知道行宮守衛薄弱處,制定完美躲避守衛的行動路線。
要能接觸行宮佈防圖之人。
要時刻監測到巡邏動向。
缺一不可!
至少也是個校尉,那必然是承恩公在皇城司埋得最深的力量。
“通知俞二,我要藉此一事,將承恩公在皇城司的釘子拔乾淨,”姬如玄大費周章算計這一出,就是為了這個,“膽敢染指皇權,我就剁了他的手。”
不清理一下皇城司,姜扶光始終處於危險之中。
金寶連忙應是,接著又道:“寧瑗公主的事,很快就要驚動南興帝,您是不是該將長公主送回去?”
這麼早就送走,他可捨不得,姬如玄扔了一顆桑椹果進嘴裡,昨天姜扶光送來的,沒捨得吃完,可惜放了一天,沒之前甜了。
“這種事,南興帝不會讓姜扶光摻和,”姬如玄彎了彎唇,笑得一臉得意,“甭管這行宮鬧得天翻地覆,我的小心肝,必須風雨不侵,神鬼難擾。”
小心肝,金寶都要吐了。
“況且啊,閣裡思若是知道,寧瑗公主是皇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