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風大,我們進帳篷避避風。”
姜扶光大腿內側都磨破了皮,坐在馬背上,火辣辣地疼,連下馬都有些困難,只是她一直忍著,一直沒有表露出來。
她伸手,遞給姬如玄,被姬如玄從馬上抱下來,直接走進了帳篷裡。
條件有限,護衛們把雪鏟了,在地上生了一把火,土層沒有完全烘乾,還有些潮溼。
姬如玄又在地上灑了一層石灰粉,鋪上防潮的油氈布,再鋪了一張氈毯,這才扶姜扶光坐下。
“距離下一個驛站還有半日路程,天黑之前肯定能抵達,便在此地多休整一會兒。”
大雪封路,附近都是山路,晚上不能趕路,就算提前到了驛站,也要等到第二天天亮後才能繼續出發,多休整一會兒,並不影響整體行程。
姜扶光有些疲憊地問:“我們一連趕了五日的路,還要多久抵達洛京?”
“十日左右,”姬如玄從懷裡取出一個酒囊,遞到她手上,“如果雪下大了,還要再耽擱一些時日。”
姜扶光嘆了嘆氣:“還是要以安全為上。”
她跟在護衛們身後,也只是吃一些苦頭,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走在最前面的護衛,卻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大雪覆蓋,崎嶇坎坷的山道上,探出一條安全的山路,供她,及後面的護衛行走,她就算不顧自己的安危,也不能不管護衛們的死活。
姜扶光撥開木塞,喝了一小口的藥酒暖身,酒囊被姬如玄塞在懷裡,帶了他的體溫,入口微溫,一點也不冷,一口藥酒下肚,便感覺僵硬的身體,漸漸有了一絲暖意,只是嘴裡又苦又嗆的滋味,簡直一言難盡。
姬如玄挑起她的下巴,湊過去。
姜扶光愣了一下,感覺微張的口中,有溫熱的水流徐徐淌入,沖淡了嘴裡的苦澀。
趕了半日的路,準備的熱水,大半都凍住了,他肯定是將冰涼的水含在口中,煨熱之後,餵給了她。
這時,暗衛送來了燒好的炭盆,和兩碗兌了酒的鹿血酒。
一行兩百多人,每人都帶了一箱物資,沿途還能補給,姬如玄每到驛站,總會補充少量的炭,專供姜扶光一人使用。
姬如玄知道她喝不慣鹿血酒,也不勉強,咕咚咕咚將兩碗熱血喝完,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紅起來。
姜扶光熟知藥性,知道鹿血酒大補虛損,益精血,抗疲勞,能在短時間,迅速補充精氣,調節人體機能,還有壯陽之效。
看到他一連兩喝鹿血酒,眼睛有些充血了,就連看她的眼神都帶了一絲炙燙,姜扶光身體滾過一絲細密的戰慄。
她別開臉,不去看他。
姬如玄卻湊過來,將她抱了一個滿懷,夾雜著風雪與酒香的懷抱,還透了一絲淡淡的腥甜氣息,並不難聞,卻莫名給人一種危險感,姜扶光感覺他氣息滾燙,有些不安。
“我……”她一張口,一個挾了酒香的吻,溫潤的落在唇邊,一縷腥甜倏地竄進唇。
她被躺在他的臂彎裡,被他攏在身下,仰頭起頭,承受強勢下壓的吻。
他的氣息太濃了,鼻腔裡,噴出來的熱氣,燻得她身體陣陣發軟,耳畔渾濁的呼吸,令她腦袋也有些發暈。
姜扶光有點怕他,推了推他。
他吻得更兇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扶光渾身透了微微汗意。
姬如玄放開他,細碎的吻落在她的耳邊,鬢邊,與她耳鬢廝磨:“還冷不冷?”
姜扶光氣喘吁吁,身上軟綿綿的,便不上力氣。
姬如玄低笑出聲,蹭了蹭她的鼻尖:“就這樣吧,再繼續下去,出了汗,就容易受涼。”
姜扶光又羞又惱,眼兒浸在迷離的水光裡,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