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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棘手的基層工作

錢幣上的西夏文繁雜,有一種凌亂之感,但西夏文翻中有簡,雜而有序,在運筆結構或章法佈局上,一點也不遜於漢字,錢幣上的西夏文,左右參差上下不等,但是錢幣上翻字結構重心穩定,字型與字型之間安泰舒展。

突然手機響了,白玉璽氣得臉都發紫了,這個手機只有我的老婆知道,怎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是不是家人遭遇不測·····

人不過是宇宙的一粒塵埃,宇宙萬物運動遵循一種規律,相互吸引力,人也是一個小世界,那麼人生運轉的軌跡就是錢,人的一生大部分時間用錢來解決生活的問題,這是命。如果用錢也解決不了的問題,那是運,所以命運是一個琢磨不透的引力場。

白虎鄉政府亂套了,村民把信用社低息貸的農業款,為一點蠅頭小利,又轉給王老闆。

王老闆是死是活村民管不了。

對於白虎鄉的村民來說,孩子讀不起書,老人的那點保命錢流失了。

當無序的金融,在個別墮落的人觸控下,攪動了赤貧者的救命錢。

上千人圍在白虎鄉政府大院,書記張石河從鄉政府後大門溜了,把鄉長馬明堵在了鄉政府大院,他用哄騙和恐嚇方式把村民騙走了,就好比是吃水的河裡結了冰,村民要吃水,只能把冰蓋揭開,也許冬天特別嚴寒,冰蓋特別結實敦厚,馬鄉長是一個結冰蓋的智者,他站在冰面上,手裡沒有十字鎬。

村民要喝水,可這冰蓋怎麼刨開?

鄉長馬明諳熟官場規則的,多大的領導,管多大的事,管多少,都有規矩,是好事,那自然是一把手的。

是壞事,也要從客觀環境找原因,實在推不過,就要輕描淡寫,不著邊際沒有目標的往上推,集體領導嗎?抓住一個模糊邊界,每一個鄉幹部都可以犯錯誤,也就沒有犯錯誤。

可村民上訪卻讓鄉長馬明遇上了,上級追究下來,書記張石河會說,是馬鄉長接待上訪群眾的,他不知情,馬鄉長工作能力欠缺,村民的矛盾沒有化解,反而激化了矛盾,書記張石河負有領導責任,但是具體工作是馬鄉長做的。

馬鄉長工作考核政績上,必定有一個汙點,處理群眾工作不得心應手,他的仕途將要終結。

馬明知道自身的能力,王老闆對村民集資詐騙他無能為力,村民的錢被騙那麼多,白虎鄉村民的生活質量不取決於一個鄉長的能力和努力工作,而取決於一種秩序。

馬明很痛苦,他清楚地意識到自身能力的限制,在冥冥之中發現了什麼?上級也需要一種秩序,他在艱難困苦中發現了一個亮點。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對於馬鄉長來說,生活還是有保障的,即便是什麼工作也不做,孩子可以讀書,他遇到的不是貧窮,而是一種寒酸和猥瑣,權威指數下降。仕途要被終結。

馬明回到縣城的家,悶悶不樂的做在沙發上,妻子夏小雨從冰箱裡拿出兩條冷水虹鱒魚,馬明肚子有點餓了。

“小雨,怎麼還不做飯,我一星期回一趟家,鄉政府食堂的大鍋飯吃的都倒了胃口,做個行面拉條子,醋滷子要酸酸的。”

妻子夏小雨心裡憋得氣,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到了臨界點,一枚針尖一戳,氣球頃刻間就會爆炸,只不過這個針尖是馬明戳,還是夏小雨戳。

妻子夏小雨也是一肚子氣縮在喉嚨裡,不吐不快,別看馬明是鄉長,回到家還得老婆管,夫妻兩個吵架了:“今天是我爸爸六十五歲生日,讓你早點回家來,在白虎鄉帶上幾條冷水虹鱒魚,給我爸爸過生日,衝一下福氣,年年有魚,你可倒好天黑了才回來,你不來一桌子飯誰也不吃,擱在那,你現在是一個鄉長,要是當上縣長,還不找個情人,把我也晾在一遍,你回到家,田螺姑娘就給你把飯做好了,沒門,你是白虎鄉的父母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