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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行了,你歇著,別謝來謝去的。”方滿倉說話間就走了,回了南廚房還跟人說:“你們是沒看見,平時笑得跟傻丫頭似的,一病了也跟小貓兒一樣,看著特可憐。”

因為下午的茶點和宵夜陳平益都會來南廚房取,所以姚海棠病了的事兒最終杜敬璋也知道了,一嘗茶點就不對味,一問之下就問出來了。杜敬璋心中一動就想去看她,可走到門邊又折回來了,她這回有事在身上,要是明擺著去會攪了她的事。

白天捱著沒去,晚上一吃宵夜就又記起來了,放下桌案上的公文,杜敬璋說:“今天先歇吧,天冷早些安置。”

等安置好把陳平益打發走了,杜敬璋換了衣服才摸到了姚海棠門外,因為廚房裡姑娘家少,一人一間臥室,這倒也給他行了方便。只是站到門外,杜敬璋又停了停,畢竟是姑娘家的臥房,衝進去多有不便。

但是這時姚海棠在屋裡一通咳嗽,似乎都能把肝兒都咳出來了,杜敬璋一聽伸手敲了門說:“唐瑤啊,是我。”

這話說得姚海棠一驚,然後才意識到是杜敬璋,可她沒力氣起床,只能特小聲地喊了一句說:“我沒力氣起來,你推門進來吧,門沒拴呢。”

應聲推門,杜敬璋開門後在門口先站了站,他在思索自己為什麼會來這,為屬下?不至於“躺著吧,別起來了。”杜敬璋見她要起來,思索的事兒就先放下了。

這時姚海棠燒還沒退,全身軟趴趴的,人倒一直是清醒的,而且是越睡越清醒:“公子怎麼來了。”

要知道從前這人甭管白天夜裡都不會進她屋裡來的,哪怕是他們都已經說到要攜手百年,那也是一直謹守規矩。當然了,從前她也沒生過病,一直生龍活虎到如今,所以說有什麼別有病,文什麼別文青。

“聽說你病了,原以為是辦事去了,看樣子是真病了。”杜敬璋一邊說話一邊示意姚海棠伸出手來。

“已經看過大夫了。”姚海棠心說你又不是大夫,自個兒還得等著別人來救,這會兒倒想著治她了雖然看過大夫了,杜敬璋還是給她切了脈,又問吃了什麼藥,然後才算完,等他要走的時候姚海棠咕噥著說了一句:“公子,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或許真是燒糊塗了,這個話真的不應該說的,可是說都已經說了……()

63.一個人

從前晚上一有風雨雷電之類動靜比較大的天兒,姚海棠就會纏著杜和講故事,這人講故事的功力不是一般二般的深,通常神神怪怪的故事經他的嘴一出來,再尋常的也變得很有意思。

這夜裡無雨無風,可是燈影被氣流帶得搖曳時,看著杜敬璋的背影隨之搖曳時,姚海棠就莫明地想聽故事了。杜敬璋還坑著她倆個故事沒說結局呢,真不知道這人是有心的還是向來好吊人胃口。

迴轉身來的杜敬璋看著她,趴在被窩裡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眉目間有一層淡淡的光暈,她眨著眼時火光就在她的眼裡跳動,雖是病弱之時,看來卻分外璀璨:“什麼故事。”

咦,居然真的會答應,姚海棠臉上一喜,說:“講青衣劍客的最後一點兒吧,只要最後一點就行了。”

“青衣劍客?”杜敬璋不記得有這麼個故事。

其實那只是杜和跟據自己腦子裡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瞎編的,自從寫了紅樓之後,杜和說故事的能力就跟坐了直升飛機似的。所以這個故事杜敬璋不知道,只有杜和知道,姚海棠只能乖乖被坑了。

“那算了,我睡覺。”悶悶地應了一聲,當杜敬璋問出這四個字來時,她又鬱悶了,這個人不是杜和不是杜和……如此在心裡迴圈了好些遍,最後姚海棠才扁著嘴躺下了。杜敬璋見她這樣就搖頭笑了笑,心裡自是溫軟無比,在他心裡給姚海棠下了個定義:“小姑娘、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