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被一個小太監從裡面推開,那小太監有些輕蔑的看了安爭一眼:「大王已經在裡面等著了,進來吧。」
他轉身要走,蘇錦的臉色卻變了變。
「你站住。」
蘇錦說了一聲,那小太監連忙站住附身:「左相,您有什麼吩咐?」
蘇錦道:「你是什麼身份?縱然大王寵信你,你也不過是個後宮的閹人罷了。在這,永遠都輪不到你作威作福。站在你面前的是燕國的一等護國公,論身份,高出你十萬八千里。論能力,一萬個你加起來也不行。論修為,在他面前你連出手的資格都沒有。你既然是代表大王來迎接客人的,那麼你的禮貌呢?」
小太監嚇得臉上變色,撲通一聲跪下來:「左相,奴婢知錯了,求左相寬恕。」
蘇錦:「大王身邊不需要你這樣不懂事理,心性狹窄之人。你走吧,脫了你的官服,自此自後不得入宮。」
小太監抬起頭:「左相,縱然你位高權重,可我終究是大王的人!」
就在這時候,屋子裡有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出現:「左相說什麼,就是孤王想說的。他說你可以滾了,你就可以滾了。任何人在左相面前都不要說自己是孤王的人,因為他才是孤王的人。若是剛才你直接滾了,還能領一筆銀子後半生衣食無憂,但是現在你衝撞左相,只能死。」
那男人的話因才落,原本規規矩矩站在門口的一個侍衛忽然出手,也不見他怎麼動作,一道明亮的刀光閃過,那小太監隨即人頭落地。
蘇錦看了看那屍體,臉色都沒有任何改變,依然語氣平平地說道:「派人去看看他還有沒有什麼家人,給五百兩銀子的撫恤,就說他是因公殉職的。」
「是!」
有人連忙答應了一聲,上來人將那無頭的屍體和掉落在一邊的腦袋全都撿走了。
安爭的注意力卻在剛才出手的那個侍衛身上,那個侍衛剛才的動作極為詭異,出刀不見刀,出手不見手。安爭注意了一眼那侍衛兩個寬寬大大的袖子,眉頭微微皺了皺眉。
那侍衛看安爭在看自己的袖口,眼神裡有些惱怒,可是什麼都沒有說。
蘇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安爭隨即邁步進門。
屋子裡很大,這應該是本城的大戶人家,只是陳設稍顯簡單了些。想想也是理所當然,若是提前知道了趙王要住進這裡,屋子裡還留著大量的古玩玉器什麼的,豈不是找死?
趙王看起來是一個很普通的胖子,若是身上沒有了那件王袍的話,換一身普通衣服走在大街上,一定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已經在位幾十年,可是奇怪的是他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兒王者的那種氣度。
只是抬起頭看向安爭的時候,那眼神裡的睥睨和一股王者的凌厲才掩飾不住的溢了出來。
「拜見大王。」
安爭雙手抱拳俯身一拜。
「安公不必多禮,這也不算是什麼正式見面的場合,隨便坐下就是了。」
安爭真的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絲毫也不客氣。
趙王蘇盛抬起頭看了看蘇錦:「你先陪一陪安爭,我手裡還有幾份走著需要儘快批示出來,你們隨便聊什麼都好。」
蘇錦附身,然後走到安爭身邊坐下來。
一言不發。
蘇盛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微微皺眉:「怎麼不說話?」
蘇錦回答:「大王若是不在,臣談什麼都好。大王在,臣談什麼都不好。」
蘇盛搖頭苦笑,放下手裡的硃筆:「既然這樣,那就先把其他的事放一放。安爭,你敢來,真是讓人吃驚。年輕人是不是都覺得孤身闖蕩這種事很了不起?可你身在國公之位,按理不應該如此冒失才對。」
安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