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嚴子陵,她知道,他這一次是認真的,出自真心想要對她好,可是這種並不是她想要的。
她站起了身,露出微笑,“有很多人會對我好,我並不差你這一個的。”
嚴子陵靜靜地看著她,有些時候女人比男人要來的狠絕,斷的時候也比男人要斷得乾脆利落,他永遠都不知道她想要的,他也永遠都給予不了她想要的。
長久以往的無用功,她只感覺到日薄西山的那種蒼涼感。
“再聯絡。”清寒像是一個兄弟一樣拍了拍嚴子陵的肩膀,“我先走了。”
嚴子陵看著靜悄悄的病房,清寒走了,母親還沒有來,整個病房裡頭只剩下他一個人,明明房間並不大,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有些空曠。
清寒走的時候說再聯絡,其實那姿態是不希望再聯絡的。
他知道了。
傷勢痊癒的差不多,嚴子陵出了醫院回去休養,他的辭職報告也交了上去,上頭還沒有做出批示,可現在的上司極力勸著,說是等他傷勢徹底好了之後再讓他考慮看看。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他身上的傷處也是好的差不多了,至少不需要再拄著柺杖,母親從養老院裡面搬了出來和他一起住。
嚴子陵覺得自己現在對母親的感覺已經和以前的時候有些不同了,至少現在的他已經沒有像是以前那樣,以前總是覺得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有些彆扭,而現在他已經不覺得有那種情緒了。
不做警察之後,他發現自己還是有很多的選擇的,至少按照他的學歷還能夠在這個城市裡面找到不錯的工作。
嚴子陵也已經開始在計劃不當警察之後的生活,母親也很高興,只說了等傷徹底好了之後再去工作也不遲,他也只是笑著,總覺得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下覺得特別的沒精神,工作的忙碌比起空閒來,還是充實得多。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很快就要到了年關的時候。
清寒似乎真的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他一直覺得她有些不務正業的那間店她再也沒有去過,他倒是經過那邊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拐進彎進去看一眼,像以前的時候那樣,他的車剛到門口,透過那透明玻璃,他能夠看到坐在裡頭漫不經心地翻著書的清寒。
以前覺得見她的時候多少有些不耐煩,可現在想想,其實也還不錯。
現在,這地方已經空置了,有一次他經過的時候瞧見邵靜柔一臉的睡眼惺忪在那邊監督著人搬東西。
“有些東西,總是在那邊的時候,總是沒有人會珍惜,可一等待沒人關注的時候,與其在那邊空著,倒不如開發利用起來做其他的功能,很多時候,你不珍惜的時候總不見得有人也是一樣看不到的。”
邵靜柔懶洋洋的,和她這個人一樣,慵懶。
他知道邵靜柔說的不止是那店面,而且還有那段感情。
他很少再見到清寒,偶爾他也會邀請她一起吃飯的時候情感也會來,可也就剩下朋友之間的情誼,她會朝著他微笑,也會和他一起吃飯,可很多東西,找不回去了就是找不回去了。
他知道的。
年二十五,她有一個派對,是為了送別的派對,嚴子陵也是受邀的一份子,在派對上,大多來往的都是和黑道上的相關的人,人不算太多,可那些人物在以前都是存在在他的資料夾裡頭的,而不是一個一個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眼前,如果在以前的時候,他可能還會覺得有些激動,可現在,就算是清寒的父親,那個曾經在黑道上叱吒風雲的前老大出現,他也沒有任何的感覺。
倒是他先走了過來,像是一個長者一樣落座在了他的身邊。
嚴子陵看了他一眼,尋思著要不要開口說點什麼,想了半天之後也沒有想到自己要說點什麼比較好,乾脆的,他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