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巳經很高興,無須多禮。”獨孤行沉聲一笑,淡淡的道,表面一片和氣,無一絲其他神色。
沒有任何的證據說明齊太子對他下手,現下其登門恭賀,更加一片坦蕩,肯定是有所自持,明面上還是要過的去的,不過出了這裡,出了點什麼其他問題,那就不保證了。
“秦王客氣了。”
雲輕看著如此場面,明明兩個人都恨不得置對方與死地,但明面上卻如此的和顏悅色,看起來好像相交很深的朋友一般,委實虛偽,當下低垂下眼簾,不再留意大殿中的動向,這樣的場面,她不喜歡。
而就在雲輕低垂眼眸的一瞬間,齊太子的眼光卻巳經看了過來。
齊之謙一進大殿就看見了那坐在翼王獨孤絕身邊的雲輕,翼王獨孤絕身邊有一女子,這他早就知曉,只是沒有想到居然是丁叮,居然是他尋找了那麼多年的丁叮,若不是這回丁飛名潛伏失敗,暗中回來與他稟報,他還一個勁的在人海中尋找。
難怪這麼多年找不到她,原來她在秦國,在翼王獨孤絕的身邊,那流傳七國的盛名,居然就是雲輕,就是哪個清淡幼小,傷極消失而去的丁叮。
尋找過任何平凡之地,尋找任何右手殘廢的人,卻沒有想到本該楚楚可憐的丁叮,今日巳經名揚四國,但卻不是揚名在齊國,而是──秦國。
所以,他藉著這次來給秦王賀壽,親自來了,本這個風口浪尖的時候,應該在齊國好好待著,以避秦國報腹的,只是他忍不住,居然忍不住想見那個只一個身影,便在心頭停駐這麼多年的人,所以,他來了,他帶著該來的人來了,來帶回曾經和本來就該屬於齊國的珍寶。
淡然冷漠的氣質,入目還沒見長相如何,那氣質卻以先聲奪人,滿殿的浮華功利中,如此清淡無爭,猶如一潭清水處在渾濁的泥潭中央,太過醒目。
齊之謙當即暗讚歎,極目看去,殷紅的雙唇,挺直秀美的鼻樑,低垂的雙眸,額頭中央那盛開的櫻花,無一不是那心念中的丁叮,無一不是他想象中,那個長大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丁叮,越發比小時候出落得更見輕靈了。
雲輕感覺到那灼熱的注視,緩緩抬眸看了一眼正對著她看的齊太子,沒理會那有點複雜,有點驚喜,有點懊惱的眼神,雲輕淡淡的掃了齊之謙一眼,一絲神色波動也沒有,清淡的依舊低垂雙眸,無視。
齊之謙見雲輕就那麼清淡冷漠的掃了他一眼,無悲、無喜、無動,一點神色波動都沒有,顯然把他當一個陌生人,一個行走在人群中擦身而過,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不由心頭一窒。
大殿上,一瞬間被齊太子這樣公然的注視,擊起一地詭異的靜默。
坐在雲輕身邊的獨孤絕,見此眉眼一沉,磅礴的殺氣一閃,一隻霸道的手摟一把摟住雲輕的腰,嗜血的雙眸冷酷無比的看著齊太子,滿含警告的道:“齊太子,對本王的王妃有何意見?
齊之謙聞聲回神看了獨孤絕一眼,見獨孤絕如此佔有意味萬分濃重的宣誓著他的擁有權,不由咳嗽一聲,隱藏那一瞬間的神色波動。
他要帶回丁叮,也就是雲輕,想光明正大硬碰硬的帶回,估計是不可能的,獨孤絕能把雲輕帶到大殿上,雲輕的詳細身份定然是知曉的,秦國重才不重出身,這點可是其他諸國比不上的,他現下點破露雲輕的身份,也許反而更加帶不走,一念定下,當下眉眼不動,從容的微笑起來。
看了雲輕一眼後道:“原來是翼王妃,本太子只是見尊夫人的容貌與本太子舊時所識之人相似,因此多看了兩眼。”
獨孤絕一聽齊太子這話,就知道這齊之謙認出了雲輕,這麼多年沒見居然還能第一眼就認出雲輕,安的什麼心,簡直可惡。
不過齊之謙說的客氣,也不好藉機發飆,當下冷哼一聲,滿身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