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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遊戲與現實
“不是遊戲？”吳愚皺了皺眉，手掌再度蓋在了嘴巴上，彷彿在努力品味著這句話的含義。“不是遊戲？那是什麼？現實麼……”
“當然，它更不可能是現實。”接下來，女子的話語卻如一記悶雷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心口。女子接著說道：“這是個**於遊戲與現實卻與二者擁有千絲萬縷聯絡的空間。對了，畢竟你的年齡不大，有些東西忽略了也是正常。比如說…”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遠處的黑暗空間，“知道充滿黑暗的那邊是什麼嗎？是未知。而這個遊戲所要表達的也就是它…”
“在無盡的黑暗與未知的恐懼中不斷的生存下去，就是這個遊戲所要表達的主題……當然，正如你探索到的，你可以依憑的，只是面前零星的光明！”
“而且，遊戲無關乎失敗，只有生死。你是會死的…”說到這裡，女子突然沉默了。她很想看看，一個還時刻享受著父愛母愛的孩子會如何面對突然降臨的殘酷現實。或許，更有可能是當成笑話吧。
然而，想象中的情況並未發生，下一秒，眼前這個看上去懵懂、稚嫩的少年，卻露出了與其年齡不相稱的笑容：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
“呼……”深吸了口氣，“看來，還真不是普通的孩子。”女子心道，當下繼續說著：“坦白的說，我所知道的也不多。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我收到那封名為devil的簡訊說起……
在我開啟信封不久，便是憑空出現在了這裡。”
瞳孔微微一縮，吳愚心道：看來，他也是受到了同樣的來信。
“那時候與現在不同，漆黑的空間裡零零星星散佈著七八個人，其中不乏經歷過試煉的老資歷玩家。至於試煉，我等會再向你介紹。也就是在那時候，其中的某個新人因為情緒不穩定而與另外一位老玩家爭吵了起來。最終他像你剛剛跌倒般倒在了中間的光柱裡。然後…然後…”
說到這裡，女子嚥了口吐沫，伸手撩起額前的劉海，低聲道：“我看見他的身體從頭部開始融化了，當時我嚇壞了，這也是我看見你倒在光柱旁邊為什麼會激動的原因了。觸碰後瞬間融化，已經不是普通的科學所能解釋的了。”
從女子刻意低緩的聲音，吳愚可以想象當時的景象是多麼的觸目驚心。同時他又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在那道聲音響起的時候沒有傻到去摸中間的光柱，不然新命到手還沒捂熱呢，又要交代了。
“後來，我們誰都沒敢懷疑那些老玩家的話了。就這樣平淡的過了十天，當我們再度回到這空間裡，原本三道光柱卻變成了八道光圈，我只記得他們讓我們進入這些光圈，並稱之為傳送。緊接著我們便出現在了另外的世界裡。對了…”
女人說到此處，忽地從口袋裡掏出了類似手機般的黑色機器，並將之丟給了吳愚。“這是在惡魔裡兌換的電子攝影機，後面的經歷實在太過虛幻，我不好描述，你自己看吧。”
接過攝影機，吳愚慢慢將至開啟，下一刻，清晰的影像竟是直接被放大在儀器上方的虛空中。畫面中，隱約展示出八名著裝各異的人行走在廣袤無垠的沙漠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吳愚的雙目卻是時刻都未離開儀器上方的影像。而不遠處女子，也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旁邊虛空裡的黑暗，怔怔出神。
“嘶……”隨著最後畫面的消失，吳愚的身邊再度暗了下來。接著，他只是輕輕地合上了攝影儀，略帶沙啞地道：
“太過震撼……”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所謂的試煉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直到現在，他第一次對這個遊戲產生了一絲他不願意承認的畏懼。生命的價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