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倒茶的手抖了抖,滾燙的茶水珠子就落在了妙玉白嫩手指上。但妙玉彷彿沒感覺一般的,用一種吃人的眼睛惡狠狠的看向左晞。
「哼,再沒聽說過什麼礦泉水,怕不是你杜撰出來的吧?」
「哪怕你長的好看,我也不會為你的孤陋寡聞買單的。」左晞將帕子放在嘴邊摁了摁,一臉的嫌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妙玉氣得拎起手上的熱水壺,黛玉見了,連忙走過去拉住妙玉,一邊將她拉回茶盤處,一邊還在嘴上勸著妙玉,「她那人慣是嘴碎的,咱們都別理她。」
說話時,黛玉還抽空回頭瞪了左晞一眼。
消停些吧,這個已經炸毛了。
左晞眨巴眨巴眼睛,笑著接受黛玉的指正。但她心裡卻不認為妙玉真的會被她氣到拿熱水壺砸她。
看一眼還被妙玉握在手裡的熱水壺,除非那是她曾經潑出去的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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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玉也真的沒給左晞倒茶,只倒了兩杯她和黛玉小口喝著,左晞也不以為意。正無聊的看妙玉房中掛的那幅水墨化呢,寶玉和湘雲兩個就一前一後跑過來了。
寶玉張嘴就笑著說他們喝梯己茶,也要妙玉的好茶來吃。
「寶姐姐怎麼沒吃?」湘雲掃了一圈,發現只黛玉和妙玉倆個在吃茶,而左晞跟前什麼都沒有,不禁有些好奇。
「我嫌她沏茶的水不好,她就惱了。」
湘雲:那不給你喝茶,還真是你自找的呢。
妙玉/黛玉:這人的嘴巴怎麼就這麼碎呢。
寶玉則左看看,右看看,想要說點什麼,卻仍舊是什麼都不敢說。
左晞一見寶玉這樣,一個沒忍住就又撩騷了:「寶玉,櫳翠庵裡的簽筒是不是應該換一套新的了?」
第七十二章
不提簽筒,妙玉還想不起來。一提簽筒,妙玉對寶玉的厭煩值再次漲停板了。
想到那些日子被搖簽筒和補充籤條,解簽語支配的恐懼,妙玉的靈魂都在顫抖。
然而寶玉的心情卻剛好與妙玉相反,他見左晞笑著對他說話,跟得了二兩陽光一般,瞬間燦爛了。
拍著胸脯應下籤筒的事,又一臉討好的湊到左晞跟前與左晞一塊欣賞牆上的畫。黛玉覺得再叫左晞這麼弄下去,妙玉真有可能給她一壺熱水,於是沒話找話的問起了妙玉的事。
你從哪來呀,你是哪裡人呀,怎麼就出家了呢。
「巧了不是,我三歲時也有對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跑我們家,說了一通瘋瘋癲癲的話,還要化我出去。」頓了頓,黛玉又說道,「我聽說那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都是慣犯,專拐好人家的女孩出家。」
林家在京城有宅子,當初那兩人被捉的事也傳得了許久。等林家上京後,黛玉一家自是也聽了一耳朵。
湘雲見黛玉說起那二人,不由想起前幾年京城裡流傳的訊息:「這個我也知道,聽說舊年在京裡行騙,被官府抓了個正著,如今還沒放出去呢。要我說,這種人就應該關一輩子。」打著菩薩的名義,拐賣婦女兒童,拆散人家骨肉親情,殺了都不可惜。
「竟還有這樣的事。可惡,實在可惡。」寶玉頭一回聽人說起,想到黛玉都險些被拐,又忖及那些已經被拐的無辜女孩,當即跳著腳的一通罵。
左晞摸了摸鼻子,覺得他們說的就是兩碼事,不過卻沒跟她們說什麼,而是提起了金陵的英蓮。
不過左晞沒直接提甄士隱和英蓮的名字,而是用了化名。
「我到是知道件事,也是那對骯髒僧道乾的。那女孩也是出身鄉紳之家的女兒,家裡富餘,父母慈愛,田產奴僕都有,小姑娘生的也是人見人愛,聰明伶俐。那對僧道知道了非要叫人家父母舍了這個女兒。人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