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低頭看魚,又抬頭看那釣魚老頭。
老頭回頭,傲冷冷的眼神也盯上了他們。
雙方目光對峙了一陣,庾慶胳膊肘碰了碰南竹。
南竹會意,立馬堆出一臉乾笑,俯身去抓地上的魚。
那白色怪魚確實有點奇怪,胸鰭類似手掌似的,已在礁石上搖頭擺尾爬動著,意圖爬回大海,然移動的速度太慢,終究還是被南竹俯身一把抓了起來。
南竹雙手捧了魚,對釣魚老頭表示出善意的樣子,然後覥著臉湊了過去,庾慶和牧傲鐵也順便跟了過去。
到了跟前,才發現老頭坐的礁石旁有個水坑,有石頭縫隙連通著海水,淺水裡面已有十幾條各種各樣的魚。
南竹很乖巧的樣子,蹲下了,很溫柔地將魚給放進了水坑裡。。
趁著釣魚老頭正在打量他們,庾慶稍微側身,讓島上的光亮順來,然後故意雙手抱在腹前,故意在光亮中露出了手上的那枚游魚戒指,故意讓對方看到。
釣魚老頭的目光卻未在那枚戒指上做任何停留,或者說是壓根沒引起他的任何注意,回頭繼續上餌,之後甩鉤入水,繼續老神在在地坐那垂釣。
那態度就是愛誰誰, 沒什麼值得他理會一般, 至少眼前三人是不太值得他當回事的。
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
南竹感覺手上黏黏的,忍不住抬手聞了聞魚腥味, 有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卻又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來,畢竟搞不清眼前人的深淺。
最終還是庾慶拱手出聲道:“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話畢,等了一陣, 結果人家一心釣魚, 沒任何回應。
庾慶只好大聲了些,“前輩…”
“別吵。”老頭出聲打斷,“沒看老夫在釣魚嗎?”繼而扭頭看來,“你們想幹什麼?”
庾慶拱手的手勢送上前了些, 態度十分恭敬, 目的還是故意亮出了那枚游魚戒指給對方看到。“我等是來島上找人的,也不知前輩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敢問前輩尊姓大名?”
老頭:“老夫尊姓大名和你們無關,這島上也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南竹忍不住嘴欠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這島上沒我們要找的人?”
老頭目光落回了海面上的釣線浮子上,“老夫長居此地,島上除了偶有的一些過客, 沒其他人, 久留的都死了,沒有活物。”
南竹頓嘿嘿笑了起來,“前輩, 您這話未免言過其實了, 據我們所知, 此島還盤踞著一隻不妖怪,好像是個多手多腳頑固不化的章魚怪,難道那老妖怪也死了不成?”
老頭嘴角驟然緊繃, 最終又慢慢鬆開了, 微微點頭道:“沒錯, 已經死了。”
南竹愕然, “死了?”
老頭神情寡淡道:“被老夫抹殺了。”
此話一出,師兄弟三人皆驚,據傳那隻不妖怪可是上玄的修為,能在詭秘莫測的冥海盤踞此島多年, 實力可想而知,這老頭竟能將其給誅殺,實力自然是更加恐怖。
三人也越發懷疑這位就是靈犀齋背後的那位神秘東家。
庾慶當即不再猶猶豫豫,直接單手亮出戒面,乾脆問道:“前輩可認識這枚戒指?”
聞聽此言,釣魚老頭倒是下意識回頭看了過來,目光也落在了那枚戒指上,也就多瞅了一陣,神情上沒有任何波瀾,反問:“老夫不喜歡也不認得這些零零碎碎的玩意。”
話畢又扭過了頭繼續盯著浮子。
庾慶怔了怔, 又追問:“那前輩可知道‘靈犀齋’?”
老頭冷冷清清道:“不認識,不知道, 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庾慶:“聽聞‘靈犀齋’的東家住在此島,